臨走時,坐在我左邊的那個女孩碰了碰我麼都沒說,隻是塞給我一張紙條就匆匆的走了。我開紙條一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一串手機號碼和幾個字:
“晚上7點,給我。”
到寢室以後我一直在納悶,我覺得這家成人大學絕對有問題。而那個奇怪的江麗一定是想告訴我些麼。
晚上7點多,我掐著時間撥通了江麗留給我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一個沉的女生就響起來了:“喂。”
我說:你好,請問是江麗嗎?我是阿天。
江麗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很沉,像是啞著嗓子在說話,說:“我在女生宿舍樓後麵,你快點來!”
我納悶了:“你讓我去哪裏幹嘛?”
江麗的聲音變得十分急促:“問那麼多,快來!說,就掛斷了電話。”
我下電話就納悶了。我和這個女孩隻是剛認識,這麼晚了,葫蘆裏賣的麼藥?但聽聲音好像還挺著急的。我考了一下,覺得現在又沒麼事情還是穿上衣服出去了。
天已經黑了,男生宿舍的走廊很靜,三樓除了我們寢室以外,其他所有寢室都緊閉著門,門上的玻璃黑黑的。好像,三樓隻有我們寢室有人住。
走廊並沒有開燈,兩端都是黑漆漆的。但郊區的夜晚月亮加明亮,雪白色的水一樣傾灑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麵上,踩在上麵有種在雪地中行走的錯覺。我匆匆地下樓,穿過漆黑而寧靜的二樓和一樓,徑直走到大門前。
大門是緊閉的,我費了好大的勁把它開,卻看見門前站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月,臉上一片漆黑,我隻能看到一個瘦削的身。他上前一問:“這麼晚了,幹嘛去?”
我不道為麼心中沒來由的緊張,朝後退了兩。憑著覺試探著問:你,你是汪青嗎?
對方沒有答,隻是按亮了手機。手機芒照出了一張蒼白的臉,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鼻梁上,嘴唇鮮紅鮮紅的,正是宿舍管理員汪青。
“已經快8點了,下次這麼晚就不要出門了。”汪青聲說。“這裏是郊區不比城市,晚上有豺狼”。我心中吃驚,但還是禮貌地說:道了,謝您的提醒。
他按滅了手機,站在我麵前不說話。我朝他示意了一下,繞開他走了。
走了幾我頭一看,他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郊區的夜晚寒冷肆虐,遠遠能聽見植在風中顫抖的聲音。曠的山腳下隻有幾棟樓發著孤獨的,漆黑的天地充滿了無盡的未。
女生公寓在男生公寓後麵,中間隔著一棟矮樓,途竟然不,我心中直後悔為麼不問楚對方要幹嘛出來。漆黑的室外無一人,靜的可怕,我的視線躍過矮樓看向女生公寓,竟然沒有看到一扇亮燈的窗戶,我的腳加快了。
冷風浩浩蕩蕩,隨著女生公寓,我聽到了一些人說話的聲音,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
我像賊一樣躲進了樓邊的野草裏,直覺告訴我,下來我一定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
野草有人高,散發著一股灰塵的苦味。我慢慢向出聲的方向摸過去,它就在女生公寓的樓後麵。我圍的野草我弄出嘩嘩的聲響,幸好有風聲為我作掩護。
我攝手攝腳地繞過女生宿舍來到樓後麵,看到遠處的地上有幾個人,一輛汽車開著大燈照向這邊,將圍照的很亮,幸好離得遠,否則我就暴露了。
我趕緊又向後退,慢慢地移動到車燈照不到的黑暗處,然後蹲下身體,透過野草的縫隙開始觀察。
我看到三個全身穿著淺藍色工作服的人,他們與白天有所不同,現在竟然連頭部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們要幹麼,難道是進行生化試驗嗎?
很快,我就在他們三人中間看到了那個闖進室襲擊楊雪老師的男人,那幾個人正試圖將他拖上車,他奮力地掙紮,大聲地喊著麼。我豎起耳朵聽,風太大聽不到。
這時,車上走下一個穿著裝的男人,我可以肯定他是汪主。他來到男人麵前,狠狠地了男人一巴掌,男人當時就摔倒在地,隨後幾個人合力抬上了車裏。
我震驚了。
他們要把他帶到哪裏去,他們又是麼關係呢??
就在我詫異之際,我的肩膀忽然人狠狠拍了一下。
我猛一頭,隻見江麗正在我身後一臉陰沉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