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哪怕有著足夠閱曆的趙德烈,也感覺到一陣發慌,他明白,無論指證與否,接下來都不會再有他什麼事了,可是,其卻不想放過這麼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狠狠整治王義的機會。
臉上適當的出現一絲驚慌,額頭上出現一絲冷汗,在外人看來,趙德烈顯然沒有經曆過這陣勢,顯然嚇破了膽,但是,隻有張衝細心的發現了,趙德烈眼中並無一絲驚慌,或者說,異常的堅定。
隻見得趙德烈結結巴巴的說道。“其實,其實昨晚,昨晚,昨晚我和丁大哥是鬧著玩的。”
這一句話,仿佛將趙德烈所有的力氣給抽幹了,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屋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張衝臉色變幻莫常,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王義臉上笑容一閃而逝,在心裏輕輕說道。“這一切剛開始。”
突然,李朋朝著丁誠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丁誠猛得站了起來,將目光望向了王義,臉上露出一絲憤恨之色,同時非常氣憤的說道。“王所長,看見沒有,張衝汙蔑我,我要指證張衝,每次搶劫其都要收我大部分錢,其如今是想過河拆橋。”
仿佛已經入戲了,丁誠麵目猙獰的望著張衝,指著他惡狠的說道:“張衝,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張衝臉色再次一變,原來是如此,可是你們單單靠這個,純屬子虛烏有的事情,想讓我張衝入獄,那麼不得不說,你們也太愚蠢了。
趙德烈望著場上的眾人表演不發一言,他突然感覺,好像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而且好像由始至終,自己僅僅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大戲,在後邊,而且現在,自己就好好的當一個觀眾吧!
而所有人也好似已經忘記了趙德烈的存在,審訊室裏隻有丁誠的聲音在咆哮,趙宏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絲掙紮之色,李朋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神色,王義的臉上,這個時候,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猛得站了起來,望著丁誠,聲音淩厲的說道。“此話當真,隨意的汙蔑,我讓你罪加一等。”
丁誠此時,仿佛已經入戲太深,其望著王義,臉帶瘋狂之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屈辱,大聲說道。“我說所句句實話,一切全是張衝指使的。”
張衝這個時候,突然沉默了下來,他明白,接下來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資格再審訊了,而其他也一點不感覺到畏懼,畢竟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王義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望著張衝,語帶商量的說道。“張副所長,雖然我相信你,可是看丁誠的樣子,唉,走吧!去我辦公室談吧!”
說著,王義重重歎息了一聲,朝著外邊走去,同時悄悄的朝著李朋使了個眼色,早有人將丁誠重新帶了下去,因為涉及到了張衝,那怕王義再想置張衝於死地,他也不能掌握這個審訊,隻得向上邊彙報。
張衝臉色平常,嘴角掛著一絲嘲諷之色,其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會怎麼做?不過,當張衝望向趙德烈的時候,竟然看到趙德烈朝著自己眨了下眼,同時伸出了三個手指頭,接著重重的握住了,張衝想不明白,想仔細再看的時候,趙德烈已經恢複了恐慌的神色,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