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倚仗(1 / 2)

這些日子,媚兒一直都在司空府。說來,原本西北時,司空府裏的美人亦是很多,個個風流,自從那位正妻得了不治之症,早些年便撒手人寰了。這司空烈反倒變了,變得不近女色了,他不但遣散了府裏的這些女人,給了每人一大筆銀子,還從此吃齋念佛,不近女色了。

每日他都會為自己的那個孩子念經送福,還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思念已久的孩子最終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雖然隻有短短兩個月,他也覺著這是上天的眷顧!這些日子,他都會在媚兒所在的那間遺珠閣外駐足,徘徊!隻是他從不踏入。這裏全是夜子勖安排的夜衣行者,監視守護著南宮媚。

“敬管事,媚兒需要的盡管給她準備齊全。若是府內沒有的,盡管去購置便是。”司空烈道。

“好嘞,主人,小姐這長相真是天人之姿,和主人您就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司空府的這位敬管事,自小便被送到了司空府裏,身材佝僂,麵色死白,但憑著做事踏實,被司空烈提拔,成了府裏的管事。

“本閣很想與媚兒聊聊家常,奈何世子爺的人一直都。。。。。。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我與她見上一麵?”司空烈無奈的說道。

那敬管事想了一下,湊到司空烈的耳邊,道:“主人可扮成府裏的丫鬟,去給小姐送些吃的。”

“會不會嚇到媚兒?”司空烈疑惑道。

“小姐可是個人精,不會被嚇到的。”敬管事道。

司空烈便依著敬管事的主意,穿著奴婢的衣裳,來到了遺珠閣。隻見媚兒一人獨坐在閣裏,粉紗衫兒,耳邊紅寶石墜子,粉妝玉琢的,甚是妖嬈。這正午時間,媚兒是才起身不久,一直等著丫鬟送吃的來。正當司空烈走近時,媚兒一抬頭,差點嚇著。

“怎?嚇到了?本閣隻就是來看看世子妃。”司空烈不知該說什麼,隻就這樣說著。

“媚兒見過閣老。”南宮媚起身作揖道,她亦是觀察著眼前的這個妖孽的男人:雖是上了年歲,依舊風姿綽約,比起夜子勖的陰鷙,司空烈的樣貌才是令女人著魔的!鼻梁高挺,眼神迷離,膚色雪白,唇紅如血,全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加之低音炮般的聲線,一開口就讓人如癡如醉,如在夢中一般,令人無限遐想。這一臉的邪魅,媚兒看得居然也被迷住了。隻是媚兒迅速收住了視線,垂下眼眸。

“世子待你好嗎?”司空烈問道。

南宮媚心想著:他為何一見麵便問這麼隱晦的問題?媚兒莞爾一笑,道:“世子爺人中龍鳳,奴家不敢品評。”

“嗬嗬,到底是南宮大人養大的,這般滴水不漏。”司空烈笑了笑,繼續說道:“二十多年前,本閣修煉邪功,需要至陰之體敗火,於是差人收集美人。至於這些美人,大多是人販子手中獲得。說來也巧,其中買來的一個美人,居然懷了本閣的骨血。隻是後來那美人居然大著肚子逃了。本閣便差人去找尋那女人的下落,本閣在帝都的眼線早就找到了線索。”

南宮媚隻在一旁聽著,一言未發。

司空烈看了看媚兒,伸手撫摸了媚兒的臉蛋。媚兒有些臉紅,有些無措,道:“閣老,那後來如何?”

“後來啊,本閣隻能將此事爛在肚裏,沒有將那女人和孩子帶回。”司空烈道。

“為何?”媚兒疑惑道。

“本閣把當朝相國夫人的肚子給弄大了,本閣隻能爛在肚裏。”司空烈道。

南宮媚從來都是寵辱不驚,城府極深,如今她依舊如此。她似乎明白了,心裏是忐忑不安,想著:那時,母親一見媚兒就暈厥,原來如此。原來,媚兒對母親來說,是恥辱。父親倒也大度,待母親依舊那般好。。。。。。媚兒看向了司空烈,道:“父親待媚兒甚好。。。。。。”

“相國的確大度,做到這點不易。本閣在南宮府的人說,你很依戀相國?”司空烈道。

“是。閣老。”媚兒柔聲的說道。

“那次家宴,本閣一見你,便覺著你。。。。。。”司空烈有些不忍的說道。

“閣老想說什麼?”南宮媚道。

“你怎這麼弱?我西北之地,女兒都是揚鞭策馬,性子個個烈。你卻如此軟弱,任他。。。。。。”司空烈道。

“都這麼說,都說媚兒太無用了,隻是世子爺他。。。。。。媚兒不是他的對手。”媚兒道。

“你若是不願意,本閣可想法子讓你逃出他的掌控。若是君王,他是不二人選;若是夫君,你與他,性子是天差地別,恐難以融合。。。。。。”司空烈是一眼便看出了夜子勖與媚兒,根本就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