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和熊猛解決掉白毛粽子後,片刻都沒有耽誤,小跑到俏公子麵前。
武夫見了他受傷的手,急忙掏出了一瓶刀傷藥並接過銀鏈:“公子,我來拉著,你先上藥。”
最後剩下的白毛粽子,被紙人打的頭都嵌進腔子大半,像個縮頭王八似的,盡管這樣卻對它絲毫沒影響,還在用力拉扯著飛輪。
細銀鏈經過這麼久的拉扯,卻絲毫沒有損壞,可見材料的特殊。
“別拉著了,鬆手把它摔出去,再把它頭砸出來砍掉就可以了!”吳鋒對飛輪沒有任何興趣,壞不壞也無所謂,剛才一直和白毛粽子拉扯,一是因為救人,二是想著能拖住一個是一個,總比三個白毛粽子一起攻過來要好,現在另外兩個已經解決了,完全可以放手了。
這麼淺閑的道理,武夫這種久闖江湖的人怎麼可能不懂,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俏公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聽他的吧。”俏公子皺著眉,似乎還在顧慮會不會損壞飛輪,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是答應了。
武夫點了點頭,配合著與吳鋒同時鬆手泄力,白毛粽子霎時間後仰飛出,飛輪也撒手扔了出去。
熊猛早就緊握鐵棍準備好了,追過去將鐵棍輪起,用力砸向它的胸口,一棍接著一棍,終於將它的腦袋和脖頸打露了出來。
武夫跑過去補刀,有了之前的經驗,對劈砍的位置和力道掌握的愈來愈熟練,兩刀下去就將其身首分離。
危險解除,幾人都鬆了口氣……
可就當武夫劈砍完準備起身時,無頭的白毛粽子軀體突然抖動了幾下,不知是不是之前頭被打進腔子的原因,抖動的幅度要比之前劇烈,像要坐起一般,就是這提高高度的一抖,腔子裏綠色汁液四濺,正好濺在了他的臉上。
“啊!”
武夫捂著眼慘叫了一聲,寶刀撒手,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滾。
“刀叔!刀哥!”
俏公子和熊猛急忙過去查看狀況,隻見武夫眼睛已經起了一層白繭,連瞳孔都以無法分辨,令人看了心驚……
“好疼……啊……水!!!”
俏公子拿著裝水的葫蘆,緊張手有些顫抖……
水倒在已被白繭覆蓋的眼上,清水流過雙眸,短短一瞬間,再流下時已然變成了黑色,不僅沒有絲毫作用,反而令他更加痛苦,鬥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不禁捂眼低喝起來,此刻的他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打濕了衣衫……
在熊猛的攙扶下,武夫掙紮著坐起甩了甩頭,很費力的睜開眼掃了眼四周,大喊道:“我……我看不見了……”語氣十分恐懼,無助……
俏公子蹲在他身邊急的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熊猛也急的額頭全是汗,氣的不斷的用腳踢向剛才斷頭的白毛粽子。
“好痛啊……”
武夫覺得雙眼如針像紮火燒一般,每一條神經都劇烈的疼痛,連帶的太陽穴都像被人拿錐子釘一般的難以忍受,嘴唇都咬破了,最後實在受不了,心一橫,抬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想將雙眼挖出……
熊猛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無力的安慰道:“刀哥,忍忍,一會我背你下山找大夫去,一定能將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