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夢就這樣,與時溫年的笑眼,相視了一會後,嬌嗔地說:“你這樣趴著,我要怎麼說,你先起來,不能呼吸了都!”
時溫年故意逗她,便湊上嘴巴,“可以人工呼吸啊!”
唐蘇夢佯怒一般,揪起他的耳朵,當做威脅。
這力道有幾分,時溫年痛感當即襲來,忙一邊求饒,一邊從她身上下來,“我開玩笑的,快鬆開,好痛!”
唐蘇夢這才鬆手,又覺好笑,起身坐好時,看著他還在揉耳朵,又去心疼一下,“有這麼痛嗎?我看看。”
說罷,便要去察看時溫年的耳朵,被他阻止性地握住手,帶著賤賤式的認真笑意,“打是親,罵是愛,再痛也得忍著!”
唐蘇夢突然有了感同身受,轉而撫摸起他的臉,心疼地凝視著,“對不起,我這兩天,對你的態度很不好。”
時溫年歎了口氣,雙手架到她的肩膀上,“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
唐蘇夢突然福至心靈,露出調皮的笑靨,“那,‘我愛你’呢?”
時溫年滿意地笑了,“漂亮!滿分!”頓了頓,又覺得困惑,“怎麼突然想通了?”
唐蘇夢便認真地解釋道:“這兩天,我雖然對你耍了點冷暴力,但我不是在跟你生氣,我是在氣我自己,氣我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你?如果沒有愛上你,跟你沒有任何瓜葛,那我就不會經曆,那樣屈辱的事情,雖然我也想過又要跟你分手的念頭,但這次我很清楚,我不僅動搖不了,還要跟你一起克服困難。”
時溫年激動地順勢將她擁抱住,“我就知道,我的蘇夢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心意!”
唐蘇夢也高興得回抱他,“未來的路,無論崎嶇平坦,我們一起走!”
時溫年連連點頭,同時把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懷中一樣,可這樣還不能表達他的喜悅,便順勢埋在她裸露的側脖處深吻。
唐蘇夢雖然感到疼意四起,但她就是不忍心阻止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溫年才鬆開她,並且特意檢查了一下,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俗稱“種草莓”的印記,看著那團草莓大小的紅色印記,他甭提多滿意。
唐蘇夢看著時溫年對自己傻笑,有點哭笑不得,“滿意了,就回去了。”
時溫年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我還有個疑問,我明明告訴過你,今天中午我要跟我吃飯,你怎麼還會跟蘇由一起胡鬧?這樣就算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怎麼還會誤會我?”
唐蘇夢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之前被前男友坑過,這你也知道的,所以我想的是我自身是不是存在‘吸渣’的問題,由此引發,我忘了你跟你姐吃飯的事,也忘記思考事情的黑白對錯了。”
時溫年無奈抱頭,“我這一拳,托的還是徐遠的‘福’!”
唐蘇夢內疚地抱抱他的腦袋。
時溫年又自我安慰地說:“雖然有夠冤,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說明你對我的在乎!”
“另一個角度?”唐蘇夢有點反應不過來,看到他在戲謔地打量著自己,才恍然地笑了笑,“你指的是我蓬頭垢麵就跑來吧!”
時溫年默認地笑了笑,然後拍拍她的肚子,“先填飽肚子。”說著,走下床,對她伸出手。
唐蘇夢把手放上去,“去哪兒吃?”
“那兒。”時溫年示意唐蘇夢看向客廳,一桌精致的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