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年聽到姚心妍毫不牽強的理由,隻能自認倒黴地付之一笑,“正常。”末了,又有意補充一句,“不過,正常歸正常,下次來之前,記得先跟我說一聲,免得再發生這種‘待客不周’的尷尬。”
姚心妍聽出時溫年言語中有點不悅,尤其強調“待客不周”四個字,雖然怒上加怒,但迫於無奈,隻得討好式地識趣道:“抱歉,下次,一定先跟你提前說一聲。”
時溫年表麵笑了笑,心裏實則在吐槽,真希望沒有下次,末了,又目的性地把開啟另一個話題,“心妍,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是什麼問題?”姚心妍有點好奇式地不解道。
時溫年突然有點刻意盯著姚心妍看,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試探性地認真問道:“你喜歡我嗎?”
“什麼?”姚心妍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下一秒,卻反應極快,且鎮定地迎向時溫年銳利的眼神,假裝被逗笑式地較真回答,“當然喜歡!”這四個字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以至於她有點刻意地停頓一兩秒,從而利用這空隙,凝視著時溫年,心裏發出一陣十分不甘的聲音,她才是能夠擁有他的人。
就在時溫年暗暗感到失策,還有錯愕的時候,姚心妍又補充說道:“天底下,有哪個做妹妹的,不喜歡哥哥呢?”
“妹妹?哥哥?”時溫年這下是懵了。
“是啊!我們雖然年齡相同,但我記得,我的出生月份比你小,可不是哥哥和妹妹嗎?”
“你認真的?”時溫年確認性地看著姚心妍說。
“當然,除非,你這個做‘哥哥’的,嫌棄我這個出身低微的‘妹妹’。”姚心妍轉而故作委屈道。
這下,時溫年幾乎被蒙騙過關,在竊喜時盛華的撮合計劃,不會得逞的同時,又感到十分地意外,從而自我調侃,“我雖然是個俗人,但沒那麼俗氣,既然你把我當做哥哥,我就沒有理由嫌棄你這個,‘妹妹’。”
姚心妍雖然心機得逞,心裏卻被一陣混雜著失落、不甘和憤怒的感覺,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尤其聽到時溫年還刻意強調“妹妹”二字,表麵還要裝出一副很樂意接受的模樣。
時溫年頓了頓,目的性地順勢說道:“心妍,那我這個做哥哥的,能否拜托妹妹一件事?”
姚心妍勉強地笑道:“你說。”
時溫年正色起來,“幫我保守秘密,我和唐主管戀愛的秘密。”
姚心妍因此忽然想到了什麼,並為自己有了轉機,而暗中得意,接著又故意而為之地反問,“戀愛多開心的事,為什麼要保密?”
時溫年不以為意地苦笑回答:“你伯父就是最大的阻礙。”
這正是姚心妍所得意的原因,這不,此時她心裏的得意更甚,從而嘴角閃現過一抹挖苦般的笑意,末了,又順勢地追問,“既然伯父不同意,你為什麼還要執意下去?”
時溫年用笑而不語來回應姚心妍,不是他懶得說,而是說了,別人也未必能理解,何必浪費口舌?但最重要的還是,對方是姚心妍,莫名讓他產生一種,不能與她交心的感覺。
姚心妍本來還打著,想要勸退時溫年的如意算盤,誰知他這個反應,無從下手的她,隻好轉而故作同情式地調侃說道:“誰讓你是時溫年呢?”
時溫年當真地宣言道:“在我這裏,出身決定不了一切!”
姚心妍清晰看到了時溫年義無反顧的決心,這讓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突然又遭受到了打擊,可她選擇視而不見,反而更加重了要一爭到底的不甘之心。
待姚心妍離開後,時溫年叫來了子豪助理。
“子豪,你知道擅自離崗的後果是什麼嗎?”
子豪助理聽了時溫年還在氣頭上的威脅,戰戰兢兢的他,反而覺得無辜,“時總,不是你讓我去漱口的嗎?”
“我讓你…”時溫年頓覺是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理虧感,下不來台的他,轉而傲嬌式地自己一個台階下,“我不管,扣薪水!”
子豪助理委屈地嘀咕道:“時總高興就好。”
時溫年聽到後,心軟式地扶額,“算了,以後長記性就好。”
子豪助理立馬轉憂為喜,“謝謝時總,吐司這個月的生日禮物有望了!”
時溫年忍不住調侃一句,“子豪,看來你這個男朋友,當得挺稱職啊!”
子豪助理謙虛地笑了笑,“哪有我們時總稱職啊!”
時溫年毫不客氣地默認幾秒,然後嚴肅起來,“別放彩虹屁了,工作去。”
而姚心妍離開時溫年辦公室後,沒有直接回部門,而是帶著疑問,去了安保部門一趟。
“誰是安保隊長?”一進安保室,她就表現出她高人一等的一麵。
“我是!”一個穿著安保製服的中年男人,聽到這句擲地有聲的質問聲響,本來趴在辦公桌上午休的他,嚇得連忙起身,一路邊整理儀容,邊慌慌張張地向姚心妍小跑過來,“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