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耶!”時溫年一邊在心裏慶幸,一邊禮貌地接過外賣,“辛苦小哥了。”末了,對姚心妍示意手上的外賣,“抱歉,心妍,我有好好吃早餐的。”
姚心妍哪裏聽不懂這句婉轉式的逐客令,準備悻悻而歸時,忽然聽到從屋內傳來的唐蘇夢慵懶式的撒嬌聲。
“阿年~是外賣到了嗎?我好餓~昨晚出太多力了~”
“……”時溫年扶額。
“原來他和唐蘇夢真的同居了!”姚心妍在心底發出了解惑的怒氣心聲,末了,才假意問地問:“溫年,我好像聽到是蘇夢的聲音,你們…同居了嗎?”
“嗯,沒錯。”時溫年自然大方承認。
姚心妍這下知道時溫年是因為蘇夢在不方便,但她就是故意不識趣,“那正好蘇夢在,我更加有理由進去了。”
時溫年還沒反應過來,姚心妍已經略過他,直接邁進門檻,徑直走向屋裏。
“哎~我的好蘇夢。”時溫年哭笑不得地喃喃一句後,把門關上。
“蘇夢。”
姚心妍一踏進裏屋,便尋找式地叫喚唐蘇夢,但由於客廳和開放式的廚房連在一起,所以她很輕易就看到了,此時正在廚房倒水喝的唐蘇夢。
“心妍?!”唐蘇夢聽到竟是姚心妍的聲音,險些傻掉的同時,驚訝地走轉身,“你怎麼來了?”
想開口的姚心妍,卻忽然頓住,因為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唐蘇夢身上穿著的那件款式鬆垮的男士白色襯衣上,一看就是時溫年的衣服,頓時又挑起了她的妒意。
唐蘇夢察覺端倪,誤以為地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換件衣服。”
“不用了,蘇夢,”姚心妍說著,走向餐桌,把保溫袋放下,“我這就準備走了。”
唐蘇夢順勢看向那個保溫袋,不解地問:“這是?”
這時,恰好進屋的時溫年,便向唐蘇夢解釋一下,“是心妍熬的粥,她怕我沒好好吃早餐。”說著,走到唐蘇夢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又笑笑地對姚心妍補充一句,“不過,我這個當‘哥哥’的,對‘妹妹’一番心意,實在受之有愧。”
時溫年再次的婉拒,著實讓姚心妍感到心裏不好受,隻能強顏歡笑,“怎麼會呢?隻是一碗粥而已,”頓了頓,不甘心的她,突然想到袖扣的事,便故意說道,“都沒有我上次送你的袖扣貴重呢!”
時溫年聽出了這句話有點炫耀的意味,雖然覺得姚心妍沒有惡意,奈何他護妻心切,“我聽蘇夢說,這枚袖扣是你們同時看上的,也多虧你送了,原本她還因為沒給我買到,耿耿於懷呢。”
時溫年的護短謊話,讓也聽出炫耀意味的唐蘇夢,覺得心裏暖暖的,自然也要配合起他,“嗬嗬…是啊!心妍,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幫我滿足了這個願望。”
姚心妍本想挑撥離間,結果弄巧成拙,還要聽他們一唱一和地秀恩愛,暗自憤憤的她,並不死心,轉而以勸誡的方式繼續說道:“這麼說來,蘇夢,你的心也太大了,要換做是我,絕對不允許不自己的男朋友,去接受別的女人送的禮物。”
這句話顯然有點不太給在場的時溫年麵子了。
這不,唐蘇夢就下意識地看了時溫年一眼,發現他正板著一張寫著無語兩字的難看臉色,並且還要反駁的模樣,連忙機智地打圓場,“可是心妍,你也不是‘別的女人’啊!你是溫年的‘妹妹’嘛!”
時溫年聽到這護短的話,才暗爽地作罷。
而再次失策的姚心妍,這才恢複理智,轉而連忙對時溫年討好式地表示歉意,“溫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之所以會那麼說,純粹是因為關心蘇夢,畢竟蘇夢是我回國後,交的第一個好朋友,實在不想看她受欺負,雖然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欺負她,但我也是關心則亂。”
“沒關係,”時溫年大方地笑了笑,畢竟他並不在乎這個顯得多餘的解釋,“為了朋友,你能夠不偏袒我這個‘哥哥’,值得欣賞。”
“心妍,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唐蘇夢表示高興地走過去,握住姚心妍的手,“你放心,溫年他不會欺負我的。”
姚心妍心裏嫌惡地鬆開唐蘇夢的手,轉而用以掩飾地跟他們揮手告別,“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粥記得趁熱喝。”
“來者是客,我送你吧!”時溫年先走去把客廳的推拉門打開。
而時溫年的客客氣氣,再次讓姚心妍覺得來這一趟,實屬沒事找罪受。
送到了門口,姚心妍又不甘心地再次試探性地說:“溫年,難道你們這樣,真的不覺得辛苦嗎?我身為你們的朋友,看著都替你們難受。”
時溫年付之一笑,“你多慮了,反正我們甘之如飴。”
“好一個‘甘之如飴’!”姚心妍不禁在心裏鄙夷一聲,表麵故作佩服,“你們真有能耐!”
時溫年再次置之一笑,“慢走。”
待姚心妍沒入路口拐角時,終於忍不住發泄式地狠踢了一腳,路邊一個可憐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