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的家具基本都是原木,屬於及易燃物品,如果哪天有個不小心估計就會被燒個精光,而雷家的——楊白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不是木頭,反正外麵是金燦燦的,而坐在最中央的那個老頭屁股底下的,肯定不是木頭。
老人見到兩人進來,便開了口,他的樣子和之前見到的齊鶴學差不多,不過楊白已經見過齊鶴學爆種,所以如果這位也來個聲如洪鍾,他應該是不會下巴脫臼了。
“哎呀,這不是鎮洛麼!嘿,你旁邊的那個就是你兒子,不錯不錯,湊近點讓我看看!”
聽得出來,老人很努力的在向兩人顯示他的力量,但是楊白隻能感覺一陣有氣無力,不過這不是重點,之前齊鶴學剛開口也是這樣,重點是,同樣是笑,說話的口吻也差不多,但是他對齊鶴學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這個老人——有著深深的厭惡。
所謂八字相衝大概就是如此吧。
“雷伯,新年好。”
跟著白鎮洛向雷揚義拜了年,雷揚義笑嗬嗬的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塞給了楊白,楊白摸摸紅包,薄的很,而且也沒有硬物,摸上去也不是什麼支票的質感——初二那天他收到了一個紅包,也薄得很,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支票,也是讓他震驚了一把。
確定紅包裏隻是軟妹幣,而且可能隻有兩張的時候,楊白對雷揚義充滿了鄙夷之情,給錢給這麼少卻把屋子裝修的這麼豪華,看他一副快掛了的樣子難道不知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麼!
雷揚義待了一會便離開了,笑嗬嗬的離開的,不過他一走出屋子,笑容立馬消失。
他本就身體不好,然後長孫——雖然說他不重視這個長孫,但長孫被人丟進了軍隊,他還無能為力,讓這位曾經叱吒一時的老人極為鬱悶,時間久了這鬱氣就成了病氣,於是他覺得身子越發的沉重,而在見到楊白之後,更是胸悶,尤其看到楊白笑的如此瀟灑,想到還在軍隊受苦連春節都不能回家的孫子,他隻覺得胸口陣陣發悶,眼前也陣陣發黑,不過他不願意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好不容易才憋到了現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幾聲,一邊的醫護人員看到就要上前,卻被他一手阻攔:“老子沒事。”
雷家的精神領袖如此不爽,雷家其他人見到楊白當然也是心中陣陣發堵,不過他們當中有些人並沒能像雷揚義這麼能忍,所以雖然是在笑,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在強顏歡笑,而像雷傳柏,他臉上就是笑意全無。
看到雷家人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楊白覺得周身舒暢,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雷正陽卻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
這不僅是在他看到楊白時的表現,而且在他的那些叔伯堂兄弟用比較異樣的甚至可以說是鄙夷的眼神注視他時,他依舊笑的燦爛,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雷正陽居然已經這麼能忍了?
能忍下常人不能忍的人,都很可怕,楊白覺得有些頭疼,剛剛惡心到雷家人的喜悅蕩然無存。
想起顧光兆前幾天好像說要帶自己去見識見識,他覺得自己今天有必要再去和顧然喝喝茶了,顧然在嫁入白家後雖不怎麼拋頭露麵,可是人家的消息非常靈通,既然決定要去見那些公子哥,做一些功課是有必要的。
===
沒有車禍的FNS……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