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周伯鵬看著一旁的季修,眼神有些茫然,麵色依舊不變,冷靜的很,但仔細看起,眼底深處仿佛有著黑色的火焰在燃燒,令人心悸。
季修手指搭在周伯鵬的手腕處,探他脈搏,感覺周伯鵬心中鬱結已經到了極點,卻又不像,方才的發泄令他快意,但他生生忍著,反而顯得更加詭異。
季修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伯鵬,道:“我還有事問他。”
周伯鵬深吸口氣,給季修讓出了空間,眼神卻依舊盯著司馬徒。
這麼攔下周伯鵬,季修自然不會無的放矢,他方才的確想到一件事情,需要司馬徒解惑,如今的司馬徒想來被折騰的也沒那麼多精力跟他們彎彎繞繞的,應該可以省下不少力氣。
“我問你,華陰派當年險些滅派之事,與你,與昆侖派是否有關?”季修蹲下身子,與半趴在地上喘氣的司馬徒對視,如此近的距離令季修更加驚訝於司馬徒的變化,這種變化唯有傳說中的邪功能夠造成,然而師弟修煉的是什麼他清楚的很,決計不可能和那些邪魔外道有關。
壓下心中的疑惑,他定定的看著司馬徒。
沒想到那原本失魂落魄的司馬徒突然笑了笑,麵色詭譎的很:“自然。”
季修想起來,自己之所以丟棄家裏的妻兒毅然決然的上山,是因為當年經曆了一場事變,而有人告訴還是普通人的他,隻有去修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妻兒,如若不然,他家裏人便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這也是為什麼季修被稱作修煉狂魔的原因,他以此來麻痹自己,上山的初衷便是修煉,除了修煉,再沒有什麼能入了他的眼。
然而隨著修為逐漸增長,他逐漸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徹底淪為了一個修煉的工具,心無旁騖的隻知道修煉。
“說!”季修斬釘截鐵。
然而司馬徒好似看透了季修一般,他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起來,攥緊季修的衣領,麵目猙獰的說道:“你想知道麼?你殺了他!殺了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啪——
季修正被司馬徒這突然的一下靠近有些懵住,一道破風聲響起,周伯鵬舉著鞭子,一舉抽在司馬徒的背上,司馬徒半邊身子瞬間血肉模糊,整個人倒飛出去,再度貼在牆角,徹底如同死狗一般的一動不動了。
季修看了一眼周伯鵬,周伯鵬卻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眼睛,手裏的鞭子被他隨意的丟在地上。
“哎——”季修歎了口氣,難得有了點線索,就這麼斷了,他還是感覺有些可惜的。
周伯鵬像是知道季修的心思,挪到大長老的屍體旁邊,從一堆看不出原樣的血肉中取出了一個戒指,季修見狀,眼睛亮了起來。
這法器的作用類似於乾坤袋,內含一定的空間,一般這種隨身攜帶的法器裏麵都放著主人重要的東西。
而周伯鵬毫不費力的如同之前的鞭子一般,抹除了這戒指內部的靈魂印記,侵入了這戒指空間內部,從中翻找一番過後,取出了一把信件,交給了季修:“師兄,你想知道的東西,或許這裏邊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