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禦衡明顯被楚驚鴻的話帶到溝裏去了,他確實巴不得楚驚鴻死了,也不希望她與侍衛有染。

袁霏雨見禦衡有所動搖,連忙開口道:“清白?若是你證明不了又如何?楚驚鴻,你若是還想保存顏麵,想維護北楚的臉麵,現在就應該立刻自盡!”

楚驚鴻白了一眼袁霏雨,她現在如果真的死了,那才真是把她自己和北楚的顏麵都毀了!

“本殿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證明自己清白!”二皇子禦衡說完之後,便有人不知從哪抬來一張椅子,他抖了抖錦袍,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等待著楚驚鴻的自證清白。

……

一輛不起眼的灰布馬車停在了人群外麵,馬車上的窗簾被微微挑起,一雙好看的鳳眸透著一抹冷冽的寒光從馬車裏投向了鬧劇中央。

暗衛風行開口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去開一條路。”

這群人聚集在城門口看熱鬧,裏三層外三層的,若不去將人群驅散,他們的馬車根本過不去。

禦龍淵沒有回應風行的話,隻目不轉睛的盯著人群中那個一身血汙的少女。

他剛剛雖然神誌不甚清楚,但是他不會看錯眼前的人,就是人群中那個滿臉堆著胭脂水粉的俗氣女人,落在了他懷中。

原來她是北楚公主,可她為何能緩解他的血咒呢?難道說他身上的血咒,與北楚有關?

想到這裏禦龍淵臉色沉了沉,若真是如此,那麼北楚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禦龍淵掀開馬車車簾,一躍而下。

“王爺!”風行有些擔心的迎上來,通常王爺血咒發作之後,三天內都體力不濟,今日竟然能直接行走。

禦龍淵也感受到今日身體的不尋常,也正是因為這份不尋常,所以他才要下馬車,去仔細看看那個北楚公主,到底是個什麼人!

……

得到禦衡的準允,楚驚鴻繼續看向那“奸夫”,重複了剛剛的話:“讓你站起來,你聽不懂人話麼?”

侍衛咬了咬嘴唇,站起身。

那侍衛人高馬大,站起身後,楚驚鴻的頭大約隻到他腋下的高度。

楚驚鴻右手一番,本想著直接從醫療空間拿出一把剪刀,但是忽然想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指著旁邊另外一個押解“奸夫”的侍衛,開口道:“勞煩這位小哥,幫忙把他上衣撕開,漏出傷口部分。”

那個侍衛看向禦衡, 二皇子禦衡點點頭,那侍衛才用力撕開了“奸夫”的衣服。

衣服被直接扯掉一塊布,整個左肩膀及左胸膛部分都露了出來,那個傷口赫然於眾人眼前。

楚驚鴻看著那傷口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了:“你說我昨晚傷的你?”

“奸夫”點點頭:“正是!”

楚驚鴻嗤笑一聲:“正是?好,我給你把受傷時間算到最近,就從天亮之前到現在,也已經過了四個時辰了,這麼小的傷口,四個時辰,別說流血了,怕是都快愈合了,可你自己低頭看看你的傷口,血流如注,傷口如初,哪有一丁點要愈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