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血為食?

眾人嘩然!

聽昭武帝這樣歪曲事實沐風何忍不住開口道:“啟稟陛下,據在下所知,所為血咒,隻是讓身中咒術的人,在咒發之時全身血液外湧,全身僵硬而疼痛,並沒有殺人飲血一說。”

聽到質疑聲,昭武帝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悅或者緊張,隻淡淡歎了口氣,似乎早就知道眾人當中會出現反對聲一樣。

“沐少主是醫城少主,醫術自然是天下無雙,可若是說到咒術……”

昭武帝轉頭看向蠱城大長老,開口道:“說道咒術,還得聽聽蠱城的意見。”

應大長老點了點頭,開口道:“眾所周知,這咒術是滅絕百餘年的月族的不傳密術,然而身為月族四大門生的應家,多少還是學到了一些門道。”

應大長老這話並不作假,月族的下咒之術,從沒有外傳,但是解咒之術,還是傳給了應家些許。

應大長老話音落下便從懷中拿出一本書,書本看起來有些殘破,年頭已久。

“這本書是這本書是月族族人遺留得手劄,裏麵沒有什麼太重要的內容,都是學習咒術時候記錄的筆記,巧的是,這上麵剛好記錄了關於血咒的內容。血咒是一種極為痛苦卻不致命的咒術,咒發的時候正如陛下所言,需要食用人血,才能維係生命。”

“啊——”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白子墨和沐風何對視了一眼,白子墨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沐風何用眼神製止了。

這應大長老的一番話,怕是隻有那句“巧了”是真的。

而巧合的卻不是手劄上的內容,而是應大長老竟然恰巧帶來了記錄血咒的手劄。

沐風何看了看昭武帝,又看了看應大長老,低聲道:“蠱城怕是出事了。”

白子墨臉色一凜,連忙開口道:“你是說應大長老篡權?”

沐風何點點頭:“寒歌不良於行,不來賀壽也是情理之中,可這應大長老帶這這樣一本書前來迎合昭武帝,隻怕是昭武帝和他之間早就達成了某種協議。”

白子墨臉色陰沉道:“四城皆有祖訓,不參與任何權利爭鬥,應寒歌不會允許應大長老參與大商兄弟紛爭的。”

說到這裏,白子墨歎口氣,應寒歌不會允許大長老參與,可是大長老還是參與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應寒歌已經壓不住大長老了,更有可能應家已經大權旁落了!

“風何, 寒歌他會不會……”

“不會,”沐風何否決道:“蠱術一脈相傳,應大長老想要蠱城一直壯大,就不能殺應家嫡係。我猜想,寒歌應該是被軟禁了。或許應家人都不知道寒歌被軟禁了。”

白子墨咬了咬牙有些氣憤的開口道:“連蠱城城主都敢軟禁,真是反了他了。風何,我們得去一趟蠱城啊!”

沐風何點點頭,四城之間守望相助,他們不能坐視不理,隻是……

“不急於一時,總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沐風何有些擔憂的看向大殿門口,也不知道禦龍淵和楚驚鴻怎麼樣了。

——

禦龍淵和楚驚鴻去哪了?

其實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回到了剛剛楚驚鴻休息的暖閣。

看著假扮成宮女的雷動,此刻胸口正插著一柄穿胸而過的匕首時,楚驚鴻便知道,她沒辦法和禦龍淵先一步離開了,她不能見死不救,尤其雷動還是因她而傷的。

可是……

看著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禦龍淵,楚驚鴻有些左右為難。

現在她隻是和禦龍淵拉著手,雖然勉強也算肌膚之親,可不知是不是接觸麵積太小了,禦龍淵的血咒並不能很好的被壓製。

禦龍淵臉色慘白,眼眶卻通紅,身上沒有再出血了,可是疼痛卻絲毫不減。

剛剛趁著迷霧珠的遮掩,禦龍淵竭盡全力調動真氣帶楚驚鴻逃離了包圍圈,眼下顯然情況明顯更差了。

若想徹底控製住禦龍淵的血咒,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楚驚鴻與他長時間,大麵積的擁抱,若是能肌膚相親自然效果更加。

可是如今雷動危在旦夕,必須立刻搶救,楚驚鴻根本沒辦法和禦龍淵抱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