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玉發泄完情緒之後,騰地一下從浴桶中站起來,水珠沿著她的曲線滑落,卻沒能帶走她那滿身的痕跡。
禦衍以為占了她的身子就能占了她的人?真是太小瞧她了。
她溫涼玉發誓,今生今世,除了禦龍淵,誰也不嫁!
——
兩天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
無論是皇帝對刺客的調查,還是禦衡禦衍兄弟二人的忐忑,亦或是溫涼玉的不甘,還有楚驚鴻心中的疑惑,都被一件事壓了下去。
那就是應寒歌和應閔生的比試。
比試的地方定在了鎖清宮,可眾人現在卻在月微草堂。
看著半坐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應寒歌,江桃清和金無雙忍不住皺了眉。
這樣的應寒歌,隻怕是走路都費勁,哪裏還能和應閔生一較高下呢?
他們想盡辦法給應寒歌選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比武方式,可應寒歌這個樣子,隻怕是文試都比不了,如何能比武?
沐風何緩緩放開了應寒歌的脈門,站起身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禦龍淵見狀開口問道:“如何?”
沐風何剛要說話,就被應寒歌打斷了:“我沒事,王爺,我可以參與比試,我不能讓蠱城落在應閔生的手上,不能讓蠱術淪落成殺人的工具。”
應寒歌說話的聲音有幾分顫抖,不用大夫來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硬撐。
白子墨擔憂的開口道:“寒歌,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風何給你解了毒,可是你身體底子太差,這幾天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們不妨周旋一下,把比試的時間延後一些時日?”
白子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看向了禦龍淵,明顯是求助。
禦龍淵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皇帝不會同意的。”
幾乎是禦龍淵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消息,是昭武帝派人來催促,並且言明,如果今日不能應試,便算做棄權。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有些憤懣,這昭武帝和應閔生,分明就是趁人之危,強人所難!
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沐風何想了想開口道:“要不請驚鴻公主來看看,她或許……”
沐風何的話沒說完,禦龍淵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楚驚鴻有一套自己特立獨行的醫術,或許能幫應寒歌。
隻是……
禦龍淵十分擔心楚驚鴻的安危,為數不多的幾次赴宴,次次都有人針對楚驚鴻,今日的比試本就是權利的爭奪,隻怕會更加劍拔弩張,若是楚驚鴻一起去,萬一再出了什麼岔子,可怎麼辦。
禦龍淵不想讓楚驚鴻再赴宴,可沐風何卻開口道:“王爺,今夜是十五,還是要把驚鴻公主帶在身邊比較妥當。”
禦龍淵微微蹙眉,他知道皇帝選這個日子的用意,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想帶楚驚鴻赴宴,他不想,不願,也不敢再讓楚驚鴻陷入險境。
就在禦龍淵沉默的功夫,武貝匆匆走了進來:“城主,驚鴻公主來看你了。”
楚驚鴻竟是自己來了?!
禦龍淵微微愣愣,便從人群中往外走,剛走到外間,就看到一身風雪的楚驚鴻。
她絳紅色的大氅都快被覆蓋成白色了,可見是一路走來,沒有乘坐馬車。
禦龍淵的眉頭瞬間的就擰在一塊了,語氣七分關心,三分責備的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走過來了,也不讓備車,外麵風雪那麼大,若是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禦龍淵嘴上說著埋怨的話,可手上卻已經開始解開了楚驚鴻的大氅交給下人,又伸手附上她凍的通紅的臉頰,給她取暖。
楚驚鴻笑了笑,撒嬌一般在禦龍淵溫暖的掌心裏側頭蹭了蹭,像個討寵愛的小貓咪一樣。
這樣的楚驚鴻,讓禦龍淵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也顧不得什麼場合了,直接將楚驚鴻攬入懷中,將她的雙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柔聲問道:“冷不冷?”
楚驚鴻搖搖頭:“不冷,你別怪雷動侍衛,是我不讓他備車的,我在路上去準備了一些東西。”
東西?
禦龍淵這才看到,楚驚鴻身後的雷動,臉色有些發青的提著兩個黑布袋子,袋子時而鼓起,時而凹陷,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