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昭武帝撩撥的花枝亂顫,一把年紀了竟也擺出了少女含羞的姿態。
可花無百日好,即便是皇後精心打扮,昭武帝仍舊對她興致缺缺。
但是皇後提出了讓他滿意的計謀,昭武帝隻得敷衍的將她寵幸一番,事後不忘吩咐皇後,這件事,交給她去做,隻可成功,不可失敗。
可是要慫恿溫涼玉去殺楚驚鴻,豈是一件容易事?
別說溫涼玉不是傻子,就是那楚驚鴻躲在戰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讓皇後無從下手,隻能反複思量。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想,要如何才能不著痕跡的除掉楚驚鴻,關鍵是不要被禦龍淵,發現是她的手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禦龍淵的大姑姑。
——
悟園,地下衣冠塚。
禦龍淵的大姑姑跪在那無字的靈位前,侃侃而談。
“皇兄,瑞兒又來看你了。”禦龍淵的大姑姑從懷中取出兩個玉佩,緩緩放在香案上。
兩個羊脂玉佩,一模一樣,隻是一個後麵刻著“瑞”字,另外一個後麵刻著“玨”字。
而刻著“玨”字的那一個,通透的白玉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幾個裂紋,顯然是玉佩曾經破碎了,又被人重新粘合,那些裂紋中間,滲透著紅色的血絲,那些血絲仿佛已經完全融入了那塊玉佩中,讓它看起來有些妖冶,又有些可怖。
禦龍淵的大姑姑拿起麵前的酒壺,亦如禦龍淵當日來拜祭時候一樣,對著那個無字靈位,自斟自飲起來。
“瑞雪驚千裏,玨雲暗九霄,皇兄可還記得這兩句詩?”說到這裏,她苦笑了一下,繼續道:“皇兄向來比瑞兒記性好,怎麼會不記得你我二人的名字呢?”
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臉頰泛起酒後的殷紅。
“皇兄,容澤長大了,可也愈發不聽話了,你知道麼,他竟然派人跟蹤我,一直確定我離開了京城,才撤下那些影衛,嗬嗬嗬……我對他那麼好,他卻開始和我分心了。難怪世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將他教的冷血冷情,卻還是讓他栽在了女人的手上。不過皇兄放心,這隻是一個小障礙罷了,瑞兒一定會處理好的。”
她繼續喝酒,繼續侃侃而談,忽然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高興的開口道:“對了皇兄,容澤和寶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寶兒也懷了容澤的孩子,真是令人高興呢,我做不到的事,終究是讓他們做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做到了!”
禦龍淵的大姑姑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在提起禦龍淵和明寶兒婚事的時候,更是展現出令人難以理解的興奮。
直到她帶去的一壇子酒見了底,她才起身收起那兩塊玉佩,離開了悟園。
離開悟園的她並沒有離開大商境內,反而換了一身夜行衣,折返回京城,目標很明顯,正是戰王府。
——
兩個月後,戰王府。
看著院子裏屍首分家的兩具屍體,楚驚鴻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了。
這已經是這兩個月內的第五次暗殺了。
龍三甩了一下長劍上的血漬,走到楚驚鴻麵前,開口道:“讓王妃娘娘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