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卻選擇幫戰王府,實在不得不引起禦龍淵的疑惑。
禦龍淵伸手捏了捏楚驚鴻的小手,開口安撫道:“別擔心,明日我們去月微草堂拜會一下。問問情況。”
楚驚鴻點了點頭,應下了。
——
雲雨樓。
禦龍淵的疑惑,也是花弄影的疑惑,可是花弄影見到沐桓那滿臉怒容的模樣,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因果。
花弄影似笑非笑的看著沐桓,開口道:“沐城主,這沐風何還沒死呢,你火氣就這麼大,若是他……”
沐桓冷聲道:“若是我兒有事,我便是豁出這條性命,也要毒死那狗皇帝。”
原來沐桓已經知道沐風何是為何受傷的了,並且因為沐風何受傷嚴重,而遷怒於讓他受傷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大商的昭武帝和皇後二人。
沐桓緩緩收回診脈的手,起身看向花弄影,拱手行禮道:“多謝花老板,不吝惜聚元丹,否則小兒就算不死,也會留下後患。這一次算我沐桓欠你的。”
花弄影嗤笑一聲,開口道:“沐城主欠我的,又何止這一次。”
沐桓知道花弄影說什麼,直接開口道:“當年的事,我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我們醫城,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你又何必死咬著我們不放呢?要知道,方向錯了,很容易讓真凶逍遙法外。”
花弄影冷笑一聲,繼續道:“當年沐夫人以死明誌,讓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話,可沐夫人卻沒說你們沐家……是疾風族啊。”
沐桓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個人驚恐的僵在了原地。
原來沐風何就是一直以來守在楚驚鴻身邊的疾風族人,沐家就是疾風族。
而沐風何身負重傷,都是因為助力禦龍淵回京,身體內力虧空,又遭強敵圍剿,所以才如此重傷。
沐桓曾經叮囑過沐風何,無論對任何人,無論在任何情況,都不要泄露自己的血脈,可沐風何為何會告訴花弄影?
他為何會告訴一個,他最最不應該告訴的人?
見沐桓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花弄影收斂笑容,探究的看著他,開口道:“沐城主,你們沐家是疾風族,疾風族乃月家影衛,月家與我花家不共戴天,你說說,你口中的話,我還能信麼?”
沐桓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道:“我從未對你說謊,若有半句謊話,可叫我……”
花弄影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也不必發誓了,當年我信了你和你夫人的話,現在也不會懷疑你。帶沐風何走吧。”
沐桓微微一愣,沒想到花弄影竟然這麼好說話。
不過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沐桓背起沐風何,離開了雲雨樓。
……
二人離去之後,雲瑟瑟走進來,開口道:“公子……”
花弄影開口打斷雲瑟瑟的話,而是問道:“瑟瑟,你幾歲了?”
雲瑟瑟微微一愣,開口道:“屬下十六。”
花弄影看著窗外喃喃道:“已經十二年了,你到我身邊,已經十二年了。”
雲瑟瑟不明白花弄影為何有此感慨,隻開口道:“屬下願意侍奉公子一生一世。”
花弄影挑眉看向雲瑟瑟,開口笑道:“倒也不必,該嫁人,還是要嫁人的。你與那白子墨近來關係可好?”
雲瑟瑟語塞,不知如何作答,那白子墨對她客套有加,親密不足,他根本不喜歡她。
花弄影也猜到不容易了,一個對楚驚鴻動了心的男人,心裏哪裏還容得下別人?
“唉,沒意思。”花弄影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轉身離去,徒留雲瑟瑟一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
次日。
禦龍淵和楚驚鴻用過早膳之後,便迫不及待來到月微草堂,想要拜會沐桓。
沒想到卻被白子墨攔在了院子裏。
“你們還是等等吧,沐伯父正發火呢。”白子墨皺眉道。
“正在發火?為什麼?”楚驚鴻疑惑的問道。
白子墨搖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甚至不知道沐風何怎麼會被沐桓背回來,更加不明白沐風何前幾日從戰王府離開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變成重傷未愈的模樣。
而昨天夜裏沐桓看起來還十分擔心沐風何的樣子,可是今天沐風何醒來之後,沐桓便冷了臉,以至於飯也不讓沐風何吃,便讓他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