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淵和柳星嬋談話的時候,楚驚鴻已經回到了百草堂。
整整一天,她都在京城慢慢的行走遊蕩,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
直到沐風何開口說白子墨用藥的時間要到了,楚驚鴻才回過神來,答應跟隨他們一起回月微草堂。
令三人有些驚訝的是,當他們回到月微草堂的時候,白子墨竟然剛好要出門尋他們。
“驚鴻,風何,寒歌,你們去哪了?我等了你們整整一天!”白子墨驚喜的圍上來。
楚驚鴻倒是沒有多大反應,隻是終於看到好端端的白子墨了,心中放下一塊石頭。
“驚鴻,你的頭發……”白子墨眼中帶著藏不住的憐憫和心疼。
楚驚鴻笑了笑道:“沒關係,女為悅己者容,我已經沒有悅己者了,無所謂黑發或白發。”
白子墨抿了抿嘴,他已經從下人口中知道今日禦龍淵封後的事情了,他滿心憤怒,卻不知該如何幫助楚驚鴻。
楚驚鴻越過白子墨,先一步走進了房間。
而沐風何和應寒歌則是震驚的看著白子墨。
他們離開之前,白子墨還奄奄一息,為何此刻卻生龍活虎了?難道說解毒了?
沐風何快步上前,想要拉白子墨的手腕給他看看病,白子墨卻將雙手背到身後,搖頭低聲道:“不急。”
白子墨看了一眼楚驚鴻,很顯然是在告訴沐風何,不要當著楚驚鴻的麵暴露他的病情。
沐風何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可心中仍舊忍不住有幾分擔憂。
三個大人走進房間,白子墨先開口道:“驚鴻,事已至此,咱們都往前看吧,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明日我們便離開可好?你想去哪?”
想去哪?楚驚鴻還沒想好,難道真的要回北楚嗎?她這付模樣回北楚,隻怕要把父皇和皇兄氣死了,到時候萬一父皇一怒之下要向大周討個公道,豈不是麻煩?
不行,暫時不能回北楚,那麼去哪呢?
楚驚鴻略作思忖之後,忽然開口道:“對了,我想與你們說,之前一直幹擾我們行程,引我們到處奔波的那個女子,不是江思月。”
三人齊聲驚呼道:“什麼?!”
沐風何開口道:“不是江思月?不是江思月會是誰?”
楚驚鴻沒有藏私,直接將大殿下禦循的那封一問一答的信拿出來給三人看。
三人看完之後皆是震驚,尤其是看到取心頭血哪裏,沐風何當即拉起楚驚鴻的手腕,不管不顧的給她看診。
楚驚鴻由著他去,並開口安撫道:“你放心,我沒事,死不了。”
沐風何皺眉道:“傷了心脈,豈能沒事,好在並不嚴重,可短時間內,你都不能再情緒激動,大喜大悲了。要好好將養。”
楚驚鴻點點頭,算是承情。
應寒歌拿著那封信反複斟酌,片刻後開口道:“這大殿下禦循,未免太神了些,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的都知道?”
白子墨開口道:“或許他是江思月的徒弟?”
眾人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楚驚鴻開口道:“我記得父皇曾經說過,我出生的時候,母妃難產而亡,可江思月是我的母親,她很明顯就是詐死。那麼她為什麼要詐死呢?這麼多年,她又去做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