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工用斧子敲椓說:“木龍,木龍,聽我祝詞:第一年船行,得幾倍的利潤。次年得三成的利潤。第三年人財俱失!”
富商日後行船,第一年和第二年,果然像木工詛咒的那樣,於是第三年的時候就不跑了。有一天,富商把船破開,找到一個一尺多長的木龍,用沸騰的油去煎,木工在鄰居家忽然疾病發作,知道當初的事情敗露,就過來祈求饒命。富商不聽,繼續煎炸,木工便到最終倒地而亡。
吳恭此刻過來,自然是知道這個典故,想必是要隨時求饒的。五個人進屋之後,林熹對吳恭說道:“是你自己上去拿,還是我去給你拿,要是我拿的話,你想求饒都來不及了。”
吳恭心中忐忑,卻不肯低頭,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驅除這屋裏的惡鬼。”
林熹笑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說完之後,林熹坐在沙發上,也沒什麼動作,其他人見了,也不好催促,都望著林熹。
此時外麵天色已經黑盡,屋內卻是燈光明亮,五個人各自找地方坐下,因為誰都不說話,屋子顯得格外安靜。
這時,天花板上,忽然傳來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上麵走一般,卻又不是樓上那家動靜。因為樓上走路的聲音,還傳不到樓下。
聽到這裏,劉姐有些害怕地往文良身邊靠了靠,可文良自己,也是膽戰心驚。因為他經曆過比這更可怕的場景,這也是他堅持要賣房的原因。因為心理陰影已經種下,哪怕是有法師能夠驅邪,他也不可能再安靜地睡在這裏的。
吳恭在旁說道:“等一下就要鬧鬼了,你確定不走?”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是一變,林熹卻微微一笑道:“我還怕它不出來呢!”
吳恭冷笑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怕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他這話剛一說完,屋內便響起了哭聲,很輕、很低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卻似乎就在人的耳邊。李蒼龍的膽子不算小了,卻抓著林熹個胳膊,牙齒打顫道:“林哥,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咱們就趕緊撤,要是行,就趕緊動手啊!”
林熹笑道:“不著急,我倒要看看,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木工壓勝之術,對於普通人而言,那是了不起的巫術秘法。如施放惡鬼偶像,則有惡鬼襲人;藏匿女人偶像,則有美人夜夜陪著,使被魅者精力枯耗;如女子蹲踞狀,則女主人夜夜起夜便溺;或魘人發狂,或致人病痛,或書家道敗破的凶兆,或寫若幹年後破產的惡咒,或畫枷鎖使主人吃官司……都是極為凶險的秘法。
但是對於身具術法的林熹來說,這些東西就有些不值一提了。隻是他沒見過木工壓勝之術的具體手段,此刻當然要好好瞧瞧,怎麼會那麼早就把它破掉。
鬼哭的聲音越來越大,文良和劉姐嚇的都快抱在一起了,李蒼龍也嚇的夠嗆,扯著林熹的胳膊道:“我說林哥,你還等什麼呢?你不會真在哪等鬼出來吧?這屋這麼大動靜怎麼沒人管管啊?”
林熹打量了四周一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就算這哭聲震天,外麵也不會聽到一點。因為你們看到聽到的,都是幻覺!就像那個鬼一樣!”
說罷林熹隨手往窗台一指,眾人目光掃去,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窗台處,漸漸地多出了一個鬼影。由透明到實體,最後形成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低著頭的惡鬼!”
“鬼、鬼,惡鬼要吃人了!”卻是劉姐膽子最小,見到這驚奇一幕,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接暈了過去。
而那個惡鬼、卻像是聽到什麼指令一般,瞬間抬頭,果然是麵目猙獰的惡鬼嘴臉,張著血盆大口,飛一般的向劉姐撲來。
文良跟劉姐抱在一起,此刻嚇得簡直要魂飛魄散,大聲吼道:“林大師,快點救命啊!”總算他想起林熹說過自己能夠驅邪鎮魔,緊要關頭,還知道喊這一聲。
林熹微微一笑,卻是連符籙也不肯浪費,自腰間拽出匕首,快步上前,衝著飛來的惡鬼猛劈下去,隻一刀,那鬼影便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