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孽子?!”王梁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陰著臉看王庸。他表示忍這廝已經忍很久了。
“老二!怎麼跟你大哥說話的,快賠不是!”一看兩人臉色不妙,王李氏趕緊圓場。
“喲嗬,還生脾氣了!”王庸無視王李氏,蔑視著王梁冷哼道:“爺就說你是孽子了,怎麼樣?爺還告訴你了,爺本來是想把你招為手下,閑來無事虐你玩玩倒是一樁趣事,現在看來,你這孽子連給爺提鞋簡直都不配!”
這話剛落,王梁不怒反笑,並未說話,而是快速抬手,啪的一聲把米湯潑在王庸臉上,然後不待對方捂臉嫌燙,他迅速起身,又是啪嚓一聲,直接把瓷碗砸在了王庸的腦袋上。
“你這坨長的像屎一樣的東西,老子錦衣玉食的時候,你他娘還在吃糠咽菜呢,說老子是孽子,你他媽祖宗十八輩都是孽畜!”王梁果斷退後一步,把手放在背後,冷靜而又不屑的罵道。
“雜碎!爺生撕了你!!!”王庸擼了一把滿是米湯的黑臉,摸了摸腦袋,滿手是血,閻羅般瞪著大眼暴怒道。同時把桌子向王梁一掀。
隨著哐當一聲,隨著王梁再次退後一大步,隨著王李氏的滿臉恐慌,王庸甩起他那碩大的身軀一拳向王梁暴打而至!
看到王庸砂鍋大的拳頭,嚇得王李氏一閉眼,完了,老二這下要被老大打死了!
“啊嗷——”
正在此時,一聲震破屋頂的痛叫響起,粗暴而震撼的聲音,是王庸的。
待王李氏睜開眼,隻見王梁手裏拿著一枚雞毛成尾的奇怪之物,似錐子的針體上已經滿是鮮血,再看王庸,他一手包住另一隻拳頭,明顯是被那錐子一樣的東西紮進骨頭裏了。
“你個卷毛大傻逼,這點痛都忍不了,真他媽白長這麼大個。”王梁臉上沒有一點懼色,王庸滿身都是酒肉財氣,身子骨強壯,力氣也不小,靈活度也有,但是他沒有功夫底子。
他前世學過點功夫,當過兩年義務兵,眼下這副身子雖然沒任何功底,好在談得上健碩,在他前世多年積攢的散打經驗下,發揮出一定水平還是可以的,至少打王庸這樣的肉墩是沒什麼問題了。
“老二!你這是作死啊,可要娘的親命了,快住手啊,住手!!”見王庸腦袋上呼呼冒血,王李氏害怕了,大喊大叫道:“來人啊!救命啊!!”
王庸徹底被激怒,畢竟是個粗獷的漢子,雖然手骨疼的要命,卻還是如狂獅一樣向王梁再次進攻,拳頭生疼,他便用腳踢,呼呼呼,幾腳踢過去,換來的卻是他持續的痛叫,更大聲的痛叫!
他隻覺的腳心都快被紮透了,還有小腿肚子與膝蓋,這雜碎居然跟紮棉花似的迅猛,而且還一連紮深好幾個地方!
“王梁你個雜碎,屬娘們的,你有種把錐子扔了!”王庸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不敢再發起亂打的氣勢,於是極為憤怒的斥罵一通。
“說你傻逼你還不服,這不叫錐子,這叫飛鏢,Understand?(懂?)”王梁晃了晃手中的飛鏢,居高臨下道。
沒與王庸繼續囉嗦,既然不讓用飛鏢,王梁便轉手抄起已被打翻的鐵鍋,大步向前,哐哐哐的向王庸砸去,第一下砸腦袋,第二下砸側頸,第三下砸肋骨,每一下都砸出了他的憤怒。
正當王梁砸的爽,王庸跟死狗一樣抱頭縮在堂椅旁邊,王李氏一把抱住了王梁的腰,瘋狂的大喊大叫:“來人!救命!殺人啦!!”
她的呼喊倒是起了效果,院裏衝進來一老一青,正是遲縣城門樓外柳樹底下的那兩人。
“救命!救命啊!!他瘋了!瘋了要殺人!!”看見這兩人,王李氏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淚縱橫的乞求呼喊。
隻是,門口的一老一青並未有下一步行為。
看著王梁舉鐵鍋的模樣,兩人麵麵相窺,世子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