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吧。”
香湯落地,蕭狐兒淡淡的看向王梁,聲音裏透著些許嫵媚。
“這是要同浴的節奏嗎?”
王梁望了望浴桶,苦笑的對蕭狐兒說道。
蕭狐兒笑吟吟的看著王梁,沉默不答,隻是對來的幾位侍女示了示意,然後那幾位侍女便過來服侍王梁了。
將衣服脫掉之後,呼呼的風沙吹拂著王梁身體上的鞭傷,猶如傷口上被撒了鹽,正在絲絲裂痛,這般的狀況,使得不遠處的蕭狐兒都有些動容。
不得不說,在這一旬的時間裏,蕭狐兒確實對王梁的印象有所改觀,因為王梁的牙齒實在是太堅硬了,很多次蕭狐兒鞭打的王梁都震的手疼,而王梁卻是一聲不吭,甚至還吃吃的笑。
進入香湯,王梁感到的並非是一陣前所未有的舒爽,而是身上的傷口又加烈了幾分,泡了接近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又換了一桶香湯,這次王梁明顯感覺好了很多,最起碼身上的傷口不那麼痛了。
然而,正當王梁洗的舒服時,香湯卻被人抬了起來。
抬香湯的正是那幾位身材高挑的侍女,很難想象她們的身體裏居然蘊含著那麼強大的爆發力,看來她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至於她們要把王梁抬到什麼地方去,這個王梁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反正蕭狐兒在前麵領路呢,反正任何地方都不會比他在牢房裏的環境要優秀許多,所以王梁還擔心什麼呢。
說是蕭狐兒在前領路,其實蕭狐兒比王梁坐的地方要高級許多,他是坐在了香湯裏的,而人家蕭狐兒卻是坐在了可以抬放的龍椅上,距離身後的牢房越來越遠,到了人多的地方時,坐在龍椅上的蕭狐兒可真是威風八麵啊。
王梁的出現倒也讓人趨之若鷲,從某個角度上講,他也威風八麵,因為他已經被武朝的百姓給妖魔化了,他的出現,無疑像是一顆煞星降世,有太多的人因為他而死去,所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武朝的百姓是多麼的想拿臭雞蛋丟向王梁,可是他們一見到王梁那年輕而又冷峻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發生顫栗。
就這樣一個剛過了少年時期的青年人,居然是一個殺人狂魔,他的背後也隱藏著一團足以滅國的力量,所以武朝的百姓就算再恨他,也隻能比敢怒不敢言,一切全憑蕭狐兒的意思。
蕭狐兒在絕大部分武朝子民的眼裏,是女神般的存在,當然,這裏的這個女神並不是王梁前世世界裏的那個女神,而是一種與神明同在的身份。
況且,蕭狐兒能夠把王梁這個殺人狂魔的臉上蓋上含有俘虜意味的印記,這就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雖然在虜獲王梁的一旬之後的現在,蕭狐兒依然不能把他殺掉,但是事情已經有轉機了不是嗎,起碼武朝的百姓都認為,蕭狐兒不會再看著武朝的子民要大批大批的失去生命了。
來到一片華麗的,有著金色頂蓋的蒙古包裏,隊伍終於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王梁周身的香湯也快要涼了。
侍女們進入蒙古包為王梁拿出一件蒙古袍,在王梁有些疑惑的目光下,侍女們已經開始為他穿上這件蒙古袍,這蒙古袍是藍色的,要王梁說,隻能用精美來比喻,而且穿在身上也很合身。
王梁並不知道蕭狐兒帶他來這一片蒙古包的意圖是什麼,所以隻能沉默的由人擺布,穿上藍色蒙古袍之後,蒙古包裏又出來一些人,他們為王梁鋪上了一條長毯,似乎要以隆重的方式迎接王梁進入前麵那座蒙古包。
而讓王梁更為驚訝的是,進入蒙古包之後不一會兒的時間裏,蕭狐兒竟然也換上了藍色的蒙古袍,不得不說,她穿上蒙古袍以後真的很迷人,已經不是異域風情所可以描述的了。
彼時,王梁已經坐在蒙古包裏的長案後麵,好像一個主人的模樣,他看到麵前不遠處的蕭狐兒正在中規中矩的向自己走來,走到案前台階上的時候,她突然抬起了右手,然後就見蒙古包裏的閑雜人等出去了。
在那些侍女出去的時候,她們恭順的把蒙古包裏的一層薄紗打開了,薄紗的後麵是一片供人睡覺的地方,與案前景象很是對稱,就算王梁前世沒有去過草原,也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感覺這怎麼像是蒙古人結婚的樣子。
看著蕭狐兒緩緩向自己走來,並且一邊走來一邊脫衣服,王梁心中又有了新的了然,這不是蒙古人結婚的節奏啊,這是蒙古人入洞房的節奏啊。
此時此刻,蕭狐兒正在上演脫衣舞橋段,她緩慢而嫵媚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雙手舉起,不時的做出一些妖嬈的動作,她身上的蒙古袍正在委婉的下墜,同時,蕭狐兒口中哼唱著一段歌謠,蒙語歌謠,王梁聽不懂的歌謠。
脫衣舞,歌謠,女人,這三個詞彙足以讓王梁重振雄風,可是,王梁坐在那裏依然穩如泰山,饒是蕭狐兒已經半裸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