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蕭狐兒蹙眉道。
“你是人嗎?”王梁真誠的反問了一句,然後說道:“你充其量隻是一個母體,什麼才是人呢,他一定是一種活著的東西,然而你卻已經死了————也許,我也死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我知道你肯定會很疑惑,疑惑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懷疑自己的存在。”
“那你知道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嗎?”蕭狐兒問道。
“生活。”王梁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體驗生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生活——————”蕭狐兒奇怪的自言自語道。
“像牲口一樣生下來,像風一樣的活下去。”王梁微笑著說道,這一刻,他的後腦勺好像出現了五彩神光,牛逼的不得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為什麼像風一樣的活下去?”蕭狐兒問道:“風是什麼意思?”
“風從雲間劃過,它卻帶不走一片雲彩。”王梁認真的說道。
“我懂了。”蕭狐兒沉默了良久,突然點了點頭說道。
“傻逼,有病,操!”王梁暗中罵道,但是臉上還在浮現著真誠而又聖潔的笑容。
接著,蕭狐兒沒再說話,隻是默默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到來,她知道,那個女人的武功異常恐怖,天下第一也不為過,但是即便如此,她願意與其一戰!
現如今,已經不是為了武朝,因為武朝的大半中央權力已經被大宋抓住,而她這個女人,也被藏傳密宗所擠兌著,原因很簡單,因為有她的緣故,藏傳密宗已經損失了大半主力,如果恢複元氣,那將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光陰。
所以,蕭狐兒現在成了孤軍,但是她依然執迷不悟,不過也難怪她執迷不悟,就像她身後的那些喇嘛,從小被人搞到武朝,被人設定了他們的命運,但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就如同一個孩子從小被送入皇宮做太監,長大了也沒辦法啊。
與那所謂正常的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更別提在主觀上所認識到的東西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之後,城外遠處的草原上出現了三匹駿馬,那跑在前麵的不是李秋水又是誰,而她身後的兩人則是莫清漣與柴八斤。
李秋水一襲黑紗,莫清漣一身黑色勁裝,柴八斤同樣是一身黑色的勁裝,他的身高比較粗獷,所以即便他騎在馬上的身姿,也沒有任何黑馬王子的氣質,有的僅僅是讓人看著就跟隨時隨地要把他胯下的駿馬給夾死一樣。
來到城門下,李秋水第一眼就望向了站在城頭上的王梁,他臉上竟然有鞭痕,這是李秋水不能容忍的,於是她腳下一用力氣,黑紗順勢被風帶動,她升上城頭的英姿,好似一個天女降臨一般。
而與此同時,莫清漣與柴八斤也縱然躍起,一躍上城頭,就站在距離王梁隻有三丈的地方。
莫清漣看到王梁以後,目光很是複雜,但是她忍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她能感受得到,城頭上的這個金發女子不是什麼好惹的,她身後的喇嘛更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而柴八斤看到王梁,則是眼神一凜,無形的殺氣使得他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靜靜的站在李秋水的身後。
“李秋水?”
蕭狐兒上下打量著李秋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是迷人。
但是,李秋水卻沒有用任何言辭去回應她,回應她的隻是提劍而上,她的身姿如同羽毛般輕盈,可是又如薄薄的寶劍般鋒利,她這一劍,直接衝著蕭狐兒的脖頸而來,是要取她的項上人頭。
“啪————”
蕭狐兒不道德,在李秋水有所妄動的那一刹那,她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左輪槍,將最後一發子彈,賜予李秋水!
“鏘!”
子彈好像打到了什麼硬物上,發出一陣金屬的聲音,然後李秋水的攻勢繼續勢不可擋,使得蕭狐兒不得不迅速向後倒退,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砰”的一聲,隻見一個灰色的物體直接就擊準了蕭狐兒的頭部。
是城牆上的石磚!
而那拋磚者,則是王梁!
一時間,蕭狐兒的腦袋頭破血流,可是不待那紅色的血液染了金色的頭發,李秋水就狠狠向她的胸腔刺了一劍,劍尖正指蕭狐兒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