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過了七八日。
這幾日,黃猴兒不斷采集靈藥,祁飛白服用之後傷勢逐漸好轉,已無甚大礙。
而黃猴兒自己這幾日一有空便修煉,已將修為牢牢鞏固,體內靈力運用的更加自如。
隻是,這修為始終還是停留在煉體一重,卻不知需要多大的機緣才能提升上去。
至於花豹,雖然當日傷的很重,不過猛獸的恢複能力遠勝於人族,加上祁飛白贈予的丹藥,花豹倒是早早的康複了。
眼見黃猴兒修為日益精進,花豹心中羨慕,每次服用靈藥之後,便強迫自己去修行,如今他體內也能聚起些許靈力,算是摸到一絲修行的門檻了。
又過了兩三日。
這一日,祁飛白一早醒來,在院中舒展了下筋骨,覺得身體已無大礙,便提議繼續西行。
黃猴兒雖然也很著急西行,不過他擔心祁飛白身子沒有完全複原,怕西行一路跋山涉水使得祁飛白傷勢複發,所以並不讚成西行。
隻是,祁飛白卻執意要走,黃猴兒執拗不過,也隻好妥協。
隨後,他拎著棍子去林中狩獵,片刻後便捉回了一隻麅子,剝了皮,烤了肉,一行吃飽喝足後,便開始向西進發。
一路緩行,倒也太平。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
這一人一猴一豹,已不知翻過了多少陡峭山巒,亦不知穿越了多少湍急河流,更不知如此走下去何日才能走出這延綿不絕的群山。
這一日,豔陽高照,山林中異常燥熱。
接近午時,一人二獸早已口幹舌燥,水壺中早已空空如也。
又行了大半日,卻也始終不見個水源,就連野果,也少得可憐。
一路苦行。
傍晚十分,正是饑渴難耐之際,前方忽然傳來呼喇喇的流水之聲,甚是聒耳。
早已渴得嘴唇幹裂的祁飛白聞之大喜,急忙問道:“猴兄,行了這許久不見水源,口中甚是幹渴,你聽這呼喇喇的聲音是否是流水的聲音?”
聞言,行在前方的黃猴兒回頭笑道:“確是流水之聲,這天幹日燥,想必祁兄已是饑渴難耐,祁兄你和豹子且在此稍作休息,待我前去打探一下,取些水來大家解解渴。”
祁飛白拱手道:“如此,那就有勞猴兄了。”
“祁兄不必客氣,我去去就來。”
言罷,黃猴兒縱身一躍,攀上枝頭,幾個起落便已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黃猴兒便已歸來。
他將水壺遞給祁飛白,遙指前方,道:“翻過這座山頭,前方有座山喚作蛇盤山,山中有一澗名鷹愁澗,那呼喇喇的水聲便是從那澗中傳來。”
祁飛白飲了水,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等不如便在那澗附近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趕路西行如何?”
“如此也好。”黃猴兒點頭。
一眾行至鷹愁澗,在澗旁架起篝火,烤了肉,熬了些湯藥。
吃飽喝足了,花豹修煉了一遍心法,呼出一口濁氣後,覺得修為似乎又提升了那麼一絲,便心滿意足地找了棵樹上去休息去了。
祁飛白亦堅持不懈的修習了一遍家族心法,依然徒勞無功後,也隻好無奈搭起帳篷,黯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