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啊~”
“啊~,啊~”
這幾聲喊叫一次比一次高亢,大媽是拚盡全力在放肆大喊。
此起彼伏,不知道的以為是在開硬派搖滾。
這幾聲頗有英倫範,枝頭老鴇都在瓜瓜和唱。
“吵什麼吵,誰家死了爹了!”
許帆穿著睡衣,頭上歪戴著帽子。
一雙涼板拖鞋就跑出來了,睡眼朦朧。
手裏拿著一個雞毛撣子,雙臉圓圓的。
這幾天的夥食可是很滋養人,許帆表示極度安適。
突然天空“砰”的一下,一個酒瓶從遠處呈拋物線飛來了。
正好砸在許帆腳下,許帆一個愣神,更多的雪花啤酒瓶子飛來了。
嚇得許帆趕緊跑回屋內去,太過著急,一隻鞋不小心掉了。
“框框”
許帆趕緊關上門,躲在門後大喘氣。
外麵院內,啤酒瓶像是二戰小鬼子空襲,不要命的飛來了。
砸在地上發出的連續爆破聲,把許帆嚇得縮在屋內,不敢出去。
許帆一咬牙,回到床上把衣服穿起來。
頭上扣了一口小盆,用繩子繞著下巴打了兩個結。
動了兩下確認牢固之後,許帆這才咬著牙,緩緩邁出一隻腳去。
一隻啤酒瓶從地麵貼近,打著漂飛過來,正中許帆腳麵,疼的許帆飛速的縮回腳去。
躲在門後就是大喘氣。
“許老弟,今晚不要亂出,外麵太亂了,躲在家裏誰喊也不要開門!”
老二兩手架在嘴上,做喇叭狀,擴大聲音喊話許帆,甚至有些破音。
外麵都是啤酒瓶子亂竄,“哐哐哐”砸地聲不絕於耳。
老二的聲音受到瓶子撞地影響,時高時低的。
許帆猜出意思後,打開個門縫,就是一頓喊,“老~二,這是怎麼~了?”
許帆沒等到老二回話,從門縫裏一瞧。
老二氣勢做足,雙腳頓著地,大步流星的跑走了。
嘴裏喊著:“殺死這群狗娘養的。”
酒瓶舉著超過頭頂,也不知這一幕是滑稽還是豪邁!
“這二傻子!”
許帆嘟囔一句,就把門關上了。
“叮鈴鈴~”
“啊~,世間安有好妙法~隻羨鴛鴦不羨仙。”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許帆慌忙腳亂的在屋內尋找手機。
按下接聽鍵,“喂!”
“許弘文你給我聽好了,今晚那都不要去,給我躲在那間屋子裏!
我這邊著急呢,就這,先掛了!”
許帆接下空檔,“先別掛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警局我偷偷聯係上了,沒有告訴你!”
“原來是警察抓捕壞人啊,這我就放心了,我可是一百個讚同,這些過街老鼠早就該抓了。”
“那你找到證據了嗎,這邊可是酒瓶滿天飛,嚇人極了。”
許帆此時蹲在地上,時不時瞅外麵一眼,就害怕發生些什麼事。
“什麼……,酒瓶?我這沒酒瓶啊。”
結果對麵就是“嘟嘟”,直接掛了。
“靠,胸大脾氣還挺大,活該你嫁不出去!”
許帆緊緊靠在門口,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選擇。
這裏酒瓶在天上,萬一來個飛天橫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