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停下之後不停喝水,北方冬天氣候幹燥,另外剛剛搬運東西把胖子累出一身汗。
喝多了就上廁所,胖子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
許帆敲敲打打,把買回來的東西歸類分別收拾好,裝進一個個小包中。
這時胖子從廁所跑出來,把手機遞給許帆。
手機鈴聲不斷,許帆疑惑,手機上的號他不認識。
胖子嘴唇微動,“是她,……警察。”
許帆猶豫了好久,還是說道:“掛了吧!”他拿過來手機親自按了下去,把這通電話掛了。
許帆一通忙活,回過頭來,屋外已經昏暗,他擦了把汗,對著胖子說:“好了,差不多了,走吧!”
他倆把外套披上,拿起準備的一大堆東西,關上門到了下麵。
傍晚時分,霓虹燈亮起,燒烤正值興起之時,煙霧繚繞,油光晃動人眼。
胖子正盯著烤魚想要解饞,許帆一把拉過去,“走了去廣場,這些回來吃。”
寬闊的廣場之上,玩旱冰的、玩滑板的,年輕人是年輕人的圈子,加上燈光不亮,有點昏暗,卿卿我我的不少。
老年人那邊,最炫民族風已經在唱,勁爆的小音箱內,發出的是兩人的大嗓門。
大爺大媽翩翩起舞,扭動著身軀,輕快時尚又健康。
許帆直接走上前去,拿著假的攝影機對著大媽大爺就是一頓拍。
一曲播放完了,許帆示意胖子把那個小音箱關掉。
他呢正正領帶,咳嗽兩聲,就要站出來講話。
他雙手平展,“大家靜一……。”
突然一隻鞋飛了上來,直衝許帆麵門而來。
鞋未至,許帆已經聞到了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他急忙低下頭躲閃,“哪裏來的臭蟲也敢關我們的音箱。”
許帆站起身後,場上是一個單腳站立的大爺,場麵是一度尷尬。
許帆表示這是他忽悠人以來最大的敗筆,今天在大爺這遭遇了滑鐵盧。
反應過來的許帆,立即拿起最能捍衛自己的武器,記者證!
雖然現在記者證有些不管用了,但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那可是無冕之王的存在。
“咳咳,別動我阿,老梆子,告訴你,我可是記者!”
許帆歪著眼瞟著老頭,“看到這是什麼,知道嗎?這是記者證,這隻手裏是什麼?是攝影機。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記者的嗎?我想明天你們是想上新聞了。”
許帆這副自豪的表情,活像一個大反派,姑且按照主角的標準來是自豪。
“記者來了,青天就有了!”背後胖子粗著脖子的一聲大喊,險些沒把許帆嚇死。
“試想一下,你們扭著身子跳著舞還唱著歌,突然有人把你們的音箱關了,這埋汰不埋汰阿!”
許帆轉過頭去看著胖子陳詞激昂的表情還真有一番師爺的模樣。
但這個和廣場舞有什麼關係,許帆回去把胖子的手臂按了下來,“夠了、夠了,咱們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許帆隨手把鞋撿回去扔給了大爺,“大爺你先穿上,別著涼了!”
大爺一邊往上套鞋一邊說,“不要以為你給我撿了次鞋我就會感謝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