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死了!”

燕王府,趙煦得到這個消息驚訝了半晌。

“千真萬確,張康剛剛前來拜訪下官,還將一份張謙近些年犯下的罪狀交給了下官,讓下官呈遞給殿下。”劉福將一張紙交給趙煦。

“簡直莫名其妙,你怎麼看?“趙煦被張家這一番操作搞得有些糊塗。

人死燈滅,這些罪責在手,他也沒法處置張謙一個死人。

劉福冷笑一聲,“殿下,以下官來看,這張康可比張謙難對付十倍,張謙是硬刀子,做什麼一覽無餘,而張康是軟刀子,防不勝防。”

頓了下,他繼續道:“除此之外,張康還向殿下表了一番忠心,意思前些日子也是受張謙脅迫,一副忠臣嘴臉,大有向殿下效忠之意。”

“有意思。”趙煦摩挲著下巴。

隻是他可不傻,腦子裏充滿了自古至今的知識。

燕郡,他最大敵人張家突然生了如此變故,不是真的怕了,便是有更大的陰謀在。

隻是到底是什麼陰謀?他也猜不出來。

而未知才是可怕的。

最讓他的惡心的是,如此一來,張家變身白蓮花,他倒不容易下手了。

陡然想到什麼,他急問道:“不對,張謙死了,理應張讓是張家家主,怎能輪到他張康。”

“下官也這麼問了,張康的意思是張讓罪大惡極,拘押在牢中,沒資格繼承張家。”劉福道。

趙煦猛然意識到什麼,他道:“你立刻去趟府衙大牢,將張讓提來。”

劉福會意,忙小跑出去。

一盞茶的功夫回來,沮喪著一張臉,道:“殿下,張讓吊死獄中,牢中獄卒說是畏罪自殺。”

趙煦歎了聲,“看來張謙不是因病暴斃,怕是張康做了手腳。”

“如此一來,便是張家內鬥了,隻是張康為燕郡郡守,如今又手握張家權柄,現又對王府一副言聽計從之態,這樣一個人臥榻王府之側,實在令人難以安寢。”劉福反倒更是憂慮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趙煦和劉福有同樣的想法。

而且張康希冀拿張謙頂包,王府就會信任他們,未免太單純了。

隻是張康怎麼會是單純之人。

那他到底什麼圖謀?趙煦和劉福對視一眼,如盲人摸象。

沉思了一會兒,他道:“不管張康在搞什麼,既然他言下之意要效忠王府,那麼你便發一則王府政令,看他作何反應?”

“殿下英明,試一試就全明白了。”劉福笑的很陰險,“不知殿下要發布何政令?”

“免除燕郡百姓三年賦稅。”趙煦壞笑道。

劉福豎起大拇指,“燕郡賦稅本就到不了王府手中,免除賦稅既得了民心,又讓那些貪官汙吏無法撈油水。”

趙煦繼續說道:“還有,把燕郡兵仗司拿下,派遣王府署衙官員掌管。”

“是,殿下。”劉福領命而去。

趙煦這時又叫過一個王府家丁,把王彥忠叫了過來。

“妻兒的下落查到了嗎?”趙煦問道。

他本來就要剪除張家羽翼。

現在張家出了變故,正可以伺機行動,進一步試探。

王彥忠道,“回殿下,小的已查到,就在城西一間院子裏,有十餘人看守。”

“本王會讓派人跟你解救妻兒。”趙煦道。

王彥忠大喜,“謝殿下。”

趙煦又叫來周毅,“可以讓那三人進去酒坊了,待他們看得真切欲逃出王府時便可抓捕。”

“是,殿下。”周毅應道。

於此同時。

劉福帶著兩個王府署衙官員前往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