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馬衝?”
不到半個時辰,馬衝被禁軍士兵帶上金鑾殿。
禁軍找到他時,他正在一家青樓,穿上躺著兩個女子。
“回…回皇上,草民正是馬衝。”馬衝回道。
糜衍打量了一眼馬衝,眉頭皺了起來。
這馬衝身體單薄,臉色虛白,一看就是個沉湎於女色的人。
這樣的人如何執掌馬家?
想到這他輕歎一聲,暗道自己的外甥怎麼就這麼命苦。
先是打北狄,現在又要去打西涼。
隻是他也明白,皇上在此事上也是無可奈何。
當下在邊疆他信任的也隻有燕王一個。
趙恒同樣眉頭大皺,雖說他能指定州牧人選,但卻無法決定馬家的繼承問題。
而沒有馬家的支持,這個州牧有和沒有基本沒區別。
正因如此,以往他幹脆賣給勢族麵子,由勢族推舉出本州的州牧,他過目一眼就行。
馬源這時也看向馬衝,他道:“你可知道你父親和弟弟死了?”
“什麼!”馬衝先是一驚,接著以袖掩麵發出嗚嗚的哭聲,“父親……”
趙恒更是皺眉,這哭聲怎麼聽起來有些假?
他道:“當下馬家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你回秦州後,當同與燕王共同抵禦西涼,奪回晉州。”
“是,皇上。”馬衝躬身,依舊發出哭泣之聲。
這時想到西北的亂局,趙恒忽然一陣煩躁,也不說話,徑直下了龍椅消失在金鑾殿。
梁成一麵高呼“散朝”,一麵追了上去。
皇上走了,官員們麵麵相覷,一個個搖頭歎息散去。
竇唯轉身要走,忽然看見馬源擋在自己麵前。
“馬禦史,你……”竇唯抱著胳膊打量雙眼通紅的馬源。
“是你幹的,對不對?”馬源逼視竇唯。
西北這番亂局實在過於巧合。
晉城被攻破,他的哥哥和侄子慘死。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馬衝一向和竇家來往密切。
所以,當有官員提及馬衝當繼承馬家家主之位後,他立刻起了懷疑。
“馬禦史,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竇唯冷冷道。
以前他還讓馬源三分,那時馬源背後有一個馬家。
但現在馬衝繼承馬家,這個馬源不過喪家之犬而已,有何資格站在他的麵前。
見竇唯神態囂張,馬源更是怒極,他指著竇唯道:“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等著,我馬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我兄長和弟弟報仇。”
“諸位,諸位,馬禦史竟然說馬家父子是我這個大頌宰相害死的,一定是他沒能繼承馬家家主之位,急瘋了吧。”竇唯聞言,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少勢族官員附和笑起來,看向馬源的眼中俱都是嘲諷。
馬源怒極,伸手就要去抓竇唯的衣領。
這時糜衍忽然拉住馬源,拖著他向殿外走去,口中道:“竇宰相不要見怪,馬禦史定是傷心過度,犯糊塗了。”
竇唯冷冷嗯了一聲,仰頭負手而去。
回到竇府。
竇唯臉色的冷色逐漸消息,嘴角的笑容擴散到整個麵部,“哈哈哈……”
聽到父親的笑聲,竇匡這時走了過來。
不過他沒敢靠近,隻是說道:“何事讓父親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