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太子帶過來。”
酒力下，拓跋昊晃悠著身體起身。
不多時，拓跋文隨著將領到來。
“可汗，今日我西涼太子就交給你了。”拓跋昊道。
拓跋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疑惑，“父皇，你在說什麼？”
拓跋昊這時將桌上的羊皮卷拿起來給拓跋文看了眼。
看清上麵的內容，拓跋文幾乎站立不住。
他沒想到今日西涼和北狄會簽下這樣屈辱的盟約。
“父皇，您就這樣讓兒臣去北狄嗎？”拓跋文跪了下來，忍不住哭起來。
穆勒洪真皺眉，“怎麼？我們北狄還配不上你這個西涼太子嗎?放心，等你到了草原，我會給你挑選一個美麗北狄女子給你做太子妃。”
拓跋昊心中一震，但卻也無可奈何了。
北狄果然謀劃的很深，將來即便拓跋文能回到西涼。
他之後西涼皇帝也將帶著一半的北狄血統。
“快去，為了盟約。”拓跋昊不顧拓跋文的哭泣，擺了擺手。
接著他向穆勒洪真躬身，“可汗，我們西涼會履行盟約的，再會。”
“再會。”穆勒洪真露出滿意的神色。
給了鐵木塔一個眼神，他轉身離去。
鐵木塔立刻帶著將領把拓跋文拖上馬，向北而去。
拓跋昊望了眼馬上的不住回頭的拓跋文，扭頭向西涼大軍走去。
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如同驚濤駭浪。
大頌，西涼，北狄。
原本三國中，西涼不應遭受此等屈辱。
因為一直在走下坡路的事大頌。
此刻，應該是大頌向西涼和北狄納貢，而不是他西涼。
“燕王，還是那個該死的燕王。”拓跋昊所有的怨恨一瞬間找到了傾斜點。
是這個燕王以一己之力改變大頌北疆的形勢。
“大頌丟了寧錦都司尚能隱忍至今，我西涼如何不能忍，等著吧，我西涼一定會是笑到最後的。”拓跋昊心中念道。
上了馬，他望了眼逐漸北去的北狄大軍，猛甩馬鞭向武威而去。
李昕見拓跋昊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一句話也不敢問，緊隨其後離去。
……
燕城。
連續趕了三日的路，馬源抵達了燕城。
來不及歇息，他便立刻會同馬翰前往王府，將馬家的變亂告訴了趙煦。
“馬瑾這是孤注一擲，狗急跳牆了。”趙煦大皺眉頭。
馬家的事他最希望的情況是權利和平交接到馬翰手中。
如此，馬家便能安穩下來，老老實實成為燕王西麵把守重要關隘的幫手。
當然，他也預料過最壞的情況，就現在這樣。
馬衝和馬瑾舉兵反叛。
畢竟在古代，叛亂這種事家常便飯一般。
隻要利益不和，就有謀反的勢力。
何況大頌本就製度畸形，現在又不斷衰落，人心思亂。
記憶中，大頌的曆史上也是有勢族子弟謀反的。
不過謀反被平定後，勢族子弟被殺，但勢族依舊還是勢族，繼續存在。
這倒不是皇帝白癡，而是勢族掌握著知識。
隻有他們能給朝廷提供官員和將領。
且叛亂的隻是不滿的勢族子弟，而不是整個勢族，所以沒有波及全族。
這與當代東晉時期的王與馬有點類似。
王是琅邪王氏，馬是司馬家。
當時琅邪王氏是最大的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