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想人所不敢想,不過眼下似乎也隻有殿下有這個能力,畢竟王府貨物暢行整個大頌。”楊賀望向趙煦,眼神中隻有敬佩。
其實這樣的事,他們豪族以前幹過。
就是燕王還未蘇醒前,他們燕郡豪族商議了下一起太高米價,讓百姓吃不起飯,逼迫百姓賣地。
如果燕王能通過這個即將建立的商盟建立一個遍及大頌的商人同盟,即便不能影響整個大頌,能影響一半也是十分恐怖的。
到時候怕是燕王一句話,大頌的米價就得上漲或下跌。
“這也隻是本王的一個想法,能不能成還兩說,不過有些事總要試試。”趙煦緩緩說道。
在這個時代,人們隻懂真刀真槍的戰爭,卻不知道還有商業戰爭這個詞,也沒有這個警惕性。
他當前就是要利用這個漏洞。
不過這是個宏大的計劃,需要商行縝密推行。
接著他又和楊賀商議了些細節。
比如建立商盟的同時拓展燕州商行的經營類目,做兩手準備。
一方麵利用商賈,一方麵燕州商行同樣參與到糧食,布匹這些貿易當中去。
不能隻依靠王府貨物盈利。
如果商行自身能控製大頌的經濟命脈當然最好。
定下了這件事,楊賀一臉震撼地走了出去。
他依舊沉浸在這個宏偉的計劃中不能自拔。
而他感覺自己現在不是個商行主事,而是個征戰在商業疆場上的將軍。
回到商行,他令人取來與商行有往來的商賈名單,從其中仔細推敲能夠拉入商盟的商賈。
邊市沒了,現在他清閑下來,現在正可以全身心投入這個計劃。
接著他又召集商行官員,將參與糧食,布匹,茶葉,瓷器,絲綢等貿易的計劃告訴了官員們。
……
王府。
楊賀前腳剛走,鳳兒便敲響了書房的門。
“殿下,糜溫回來了。”鳳兒說道。
“讓他進來吧。”趙煦聞言笑了起來。
糜溫是他令人叫回來的。
現在既然燕州正式有了水師,糜溫這幫人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所以他令糜溫會燕城正大光明地招募水師士兵。
同時讓他從自己的部下中挑選一批幹練的回來,組建水師學堂。
他毫不懷疑糜溫在水師這件事上的熱情,但他十分懷疑糜溫的能力。
畢竟他不可能懂如何操縱風帆戰艦,以及風帆戰艦如何在海上作戰。
“糜溫參見殿下。”
不多時,糜溫走了進來,向他行了一禮。
“免禮。”趙煦擺了擺手,望向糜溫。
這小子黑了不少,身上的書生氣中竟然有了點殺伐氣。
“這幾個月你的水師練的如何了?”趙煦問道。
糜溫聞言咧嘴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回殿下,他們現在懂得如何操縱戰船,也懂如何打一場水戰了,隻是因常常去觀看陳壽主事造船,下官覺得自己練的東西似乎沒多大用,因為造的船似乎和當前的大頌的船隻大不相同。”
頓了下,他繼續道,“所以後來下官幹脆就隻讓他們練習水性了。”
趙煦點點頭,糜溫能做到這樣,他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他讓糜溫去,隻是為了提前籌備水師,招募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