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飛天(1 / 2)

金陵。

夏日熾熱的陽光讓這裏熱的如同一個火爐。

隻是此刻這座皇城中的氛圍卻像是幽深的冷宮一般陰冷。

盡管三皇子還未回到皇城,但是關於三皇子不堪的傳聞早已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傳的沸沸揚揚。

隻是無論是勳貴,勢族,還是百姓子弟都不敢當著其他人議論。

“據說三皇子已經不是個男人了,這西涼太狠毒了,簡直不能稱之為羞辱,換了誰也忍不了,若是我的兒子被人閹了,我提刀就要殺人。”一個院子中,兩個漢子悄悄說話。

“咱們是不能忍,但朝廷未必不能,這些年他們不就這樣一直忍嗎?”令一人道。

“說的也是,不過這事若是朝堂也能忍,咱們以後還是莫談國事了,隨他怎麼樣,不搭理了。”

“嘿嘿,說得對,不問了。”

“……”

一間酒樓。

商賈伸頭望了眼外麵,見無人,將包間的門關起來。

“這事是真的,從荊州過來的商賈證實了,他家有子弟在武關當兵,親眼看見了,瞞也瞞不住了。”商賈道。

“本以為這事西涼會要點好處,沒想到他們做的真絕,如果不討伐西涼,皇家今後將還有何顏麵,百姓們也會嗤笑。”一人道。

“我猜會打,這竇家一向和三皇子走得近,又是宰相的外甥,以前他屢屢主和,這次事情落在他頭上了,看他還如何主和?”

“還是不要打的好,能打過的西涼嗎?再說這西涼後麵還有個北狄,萬一打輸了,可就真的國將不國了。”有人哀歎。

“打,必須打,不打這臉還要嗎?身為大頌人,我都感到丟臉。”

“……”

商賈們爭論起來。

此刻,竇府。

竇唯靠在床上如腐朽的枯木一般,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得知三皇子被送回,他本是一喜,後來又聽到西涼對三皇子的所作所為,他怒的昏死過去。

再醒來,他便一直坐在床上流淚,心如死灰。

竇匡立在窗前,望著父親的模樣,他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恨。

一個聲音在反複問他,為什麼父親如此看重三皇子。

他是皇子,是趙家人。

而他才姓竇,是他的嫡長子!

但他在父親身上得到的疼愛,卻連三皇子的千分之一都沒有。

如何不怒,如何不怨。

“我要見皇上!”屋子裏的死寂最終被竇唯打破。

接著他讓竇匡去大盆水。

洗了臉,竇唯換上官服,竇唯恢複了往日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

竇匡將頭低下,盡管他的父親看似恢複了鎮定。

但他能感受到在父親刻意壓製在心裏的,如同巨浪一般的狂怒。

他不敢說一句話,隻是備好馬車,目送父親向皇宮而去。

皇宮。

趙恒將禦書房中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梁成瑟縮地站在一邊,口中隻是重複著“皇上注意龍體。”

侍奉趙恒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趙恒發這麼大火。

“拓跋昊,你欺人太甚!此番不滅你西涼,難解我心頭之恨!”趙恒將硯台狠狠砸向牆上的地圖,那個位置正是西涼所在。

似乎累了,趙恒撐著桌子劇烈喘息起來。

趙幕是他兒子,大頌的皇子。

一個皇子被俘本已是國恥。

現在西涼竟然如此卑鄙,讓他成了一個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