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接下來隻需靜靜等待天花在燕關爆發即可,不出三個月,燕關,甚至燕州都將是一片死地。”烏蘭巴麵容扭曲,眼中殘忍的笑意幾乎能流出來。
他從來沒有忘記雪狼部落葬身大海的情景,也沒有了忘記自己被關入燕郡大牢時候的屈辱。
他恨不會比自己的父汗少,甚至更多。
“死吧!都死吧!這就是你們招惹我烏蘭巴的下場。”在心中,烏蘭巴瘋狂叫喊。
鐵木塔望向站在一起的父親和弟弟,心裏忽然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他的父親總是把最髒,最累的活交給他。
而烏蘭巴隻憑一張巧嘴,就能逗的父汗哈哈大樂,而什麼都不用幹。
對此,他心中不滿,但也從不敢表現出來。
在北狄,沒有人能質疑可汗的威嚴,就像大頌的皇子不能質疑他們的父皇。
可他正如不受寵的孩子,總想表現的更好來博取父母的關注。
但最後,他才發現,父母的偏愛與他的努力無關。
“父汗,這些年南征北戰,為你出生入死的可是我。”鐵木塔心中一陣刺痛。
他不想在城牆上繼續停留,轉身走了下去。
烏蘭巴注意到鐵木塔的離去,但他沒有提醒自己的父汗。
“對,接下來隻需等待即可。”穆勒洪真拍了拍烏蘭巴肩膀,神態輕鬆。
就讓燕關陷入混亂吧!
接下來,他隻需準備大軍接收燕關即可。
……
燕關。
趙煦從城牆上下來,便令墨羽將北狄騎兵射向城頭的箭矢焚燒掉。
同時令墨羽挑選出一片營區,專門給登上城牆的士兵住宿,十五天內,防止他們接觸沒有接種牛痘的士兵。
十五天後,天花病毒基本就死了,他們便不再具備危險性。
“殿下準備回去了?”見趙煦交代了許多。
墨羽意識到了什麼,他倒是真有些舍不得。
和燕王在一起,他總不會無聊,因為總會時不時說些令他驚奇的事情,說些生僻又有趣的詞。
“該教給你們的,也都教了,剩下的,你們應該能處置了。”趙煦說道,“接下來,為了給予北狄以重創,本王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劉福已經在培育得牛痘的牛。
剩下的接種事宜便由胡嚴和史真貴負責即可。
他相信這批培育出來的痘牛應該足夠王府親軍的士兵接種了。
之後還有周毅他們以及楊震的寧錦軍。
再往後,就可以考慮讓官員,商賈和百姓們種了。
不過,這就得有個過程了。
墨羽點點頭,燕王要考慮的事情可比他的多。
當然,最重要的,燕王還要實施接下來的計劃,讓北狄上鉤。
又叮囑了墨羽幾句,趙煦上了馬,在徐烈的保護下往燕城而去。
兩日後,他回到了王府。
“殿下!”
趙煦剛落腳,常威便騎馬到了王府門口。
下了馬,他三步並兩步來到趙煦麵前,盯著趙煦上下打量,“殿下長過膿皰了嗎?”
“當然,現在本王已經生龍活虎了。”趙煦也在打量常威,見他手背上還有膿皰結痂留下的瘢痕,輕輕一笑,“你也種痘了?”
“殿下是第一,末將就是第二了。”常威嘿嘿笑起來,“到了棱堡之後,末將便讓胡嚴給末將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