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殘陽如血。
趙煦穿過躺滿屍體的戰場,進入新南威爾士城。
道路兩側,陸戰隊士兵站立兩排。
在士兵身後,俘虜們神色驚恐,許多人在發抖。
曾幾何時,他們在奧利佛的帶領下肆意屠殺殖民領周圍的土著,甚至以屠殺土著為樂。
而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那些土著的恐懼。
趙煦的目光僅僅在俘虜身上掃了兩眼,便徑直向總督府而去。
拿下這裏,澳洲大陸的戰事便告一段落了。
至於剩下的阿德蘭領,隻需讓陸戰隊派出三五千士兵清繳即可。
“殿下,我們在總督府裏抓到了總督奧利佛和他副官約瑟上校。”
到了總督府門前,潘長正從裏麵出來,向趙煦回稟。
同時,一隊士兵押著兩個不列顛人從屋內走出。
此番征戰,軍中是有掌握不列顛語言的人。
這些人原本服務於梁家,常年參與梁家與不列顛的貿易。
大頌一統之後,這些人被抓起來審判。
有罪責的按律處罰,沒有罪行的則登記造冊,以備時用。
畢竟,在這個時代能掌握兩門語言的也可以說是人才了。
此番戰事正是他們負責審問俘虜,查閱資料。
“放開我,你們這些肮髒的豬玀,我是不列顛帝國駐澳洲大陸總督,你們知道向不列顛開戰的下場嗎!”
潘長的話音剛落,奧利佛忽然大叫起來,態度極為囂張。
“拿開你們的髒手,你們弄髒了我的軍服,土著就是土著,不過是一群長著人模樣的畜生,還有,我們是貴族,難道你們不懂如何尊重貴族嗎?”約瑟也叫嚷起來。
二人叫罵的同時,負責翻譯官的士兵一直在翻譯。
周毅,潘長等將領頓時大怒。
“讓他們閉上自己的臭嘴!”潘長對押著二人的士兵說道。
士兵們聞言,對著二人的腿窩子便是一腳,兩人頓時跪在地上。
隨即,士兵們拿起秦式步槍,槍托不斷砸在兩人頭上,身上,二人立刻發出陣陣慘叫。
直到二人氣息奄奄,趙煦才輕輕抬了抬手,示意士兵們停下。
“呸,狗雜種,你們才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老子總有一天會把戰艦開到你們不列顛家門口,把你們打的哭爹喊娘。”周毅還不解氣,破口大罵。
南下的戰爭中,他深深體會到一點。
這些西土人都懷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傲慢。
麵對他們的時候,仿佛自己是神明,可以俯視眾生。
而事實上,他們比強盜還要可惡,在東土幹著畜生不如的勾當。
這一點讓他很惡心,也憋著一股氣,一定要把他們踩在腳下,狠狠蹂躪。
“殿下,讓末將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潘長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佩劍上。
這佩劍主要是將領的裝飾,但拿來砍頭自然也沒有問題。
“這麼太便宜他們了。”趙煦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無論是現在,還是從當代的經驗,都讓他認識到一點。
西土人不過一群外表披著文明外衣,內裏實則是凶殘野獸的混蛋。
對付這群混蛋,沒必要彬彬有禮。
他們說你野蠻的時候,最好你真的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