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枚枚炮彈從天而降,在西土聯軍的壕溝工事上爆炸。
有炮彈落在壕溝表麵,火光騰起,衝擊波將泥土掀上空中,四散飛濺,留下冒著青煙的彈坑。
也有炮彈落入壕溝,劇烈的爆炸瞬間殺死七八名聯軍士兵,鮮血和殘缺的血肉飛上天空,又雨點一般落下,壕溝兩側的泥土也塌方了,埋了半個壕溝。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在遭受的炮擊的時候,聯軍士兵俱都貼著壕溝蹲下,很多士兵嘴裏不斷祈禱。
更有一些士兵身體顫抖,頭腦一片空白。
他們曾經在世界各處同土著軍隊打仗,那些土著軍隊在他們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每一場戰爭都更像是單方麵的屠殺。
這也是他們如此自傲的原因。
在他們心中,西土的軍隊是無敵的。
在大頌軍隊尚未發起進攻前,他們雖然知道大頌軍隊不同於其他土著軍隊,但他們依然是驕傲。
對他們而言,大頌人不過和新大陸的土著,東土的驃蠻和交趾人相似。
直到炮彈落在他們的陣地上,他們終於發現自己錯了。
現在,他們正同一隻很可怕的軍隊在打仗。
“該死的,我們根本夠不著他們的炮兵陣地。”
在己方工事遭受炮擊的時候,韋斯利發出憤怒又無力的吼叫聲。
當他發現大頌軍隊的炮兵將火炮布置在六裏外的時候,他便感到一絲不妙。
果然,他預感成真。
大頌軍炮兵竟然在六裏之外轟擊他們。
這還不是讓他最震驚的。
他們的線膛炮也能射出這麼遠,雖然這個距離威力會衰減許多。
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落在他們的陣地上的炮彈是榴彈炮射出的。
當前,西土在臼炮的基礎上也研究出了榴彈炮,炮彈也是開花彈。
但他們榴彈炮的射程隻有九百米左右,差距太大。
戰爭中,這意味著對方的火炮可以肆意轟擊他們的炮兵陣地,而他們隻能白白挨炸。
這種隻能挨打,不能還擊的感覺讓他很憋屈。
“命令野戰炮轟擊他們的炮兵陣地,榴彈炮轟擊他們的壕溝,我們總要做點什麼。”韋斯利說道,盡管他很清楚自己的回擊會很無力,但如果什麼都不做,聯軍士兵的士氣將會更加低落。
他的命令下達,聯軍壕溝上的炮台發出轟鳴聲,野戰炮將一枚枚實心彈射向大頌軍隊炮兵陣地。
同時,一枚枚開花彈被榴彈炮發射出,落向大頌軍隊的壕溝。
“轟轟轟……”
瞬間,大頌軍隊的壕溝陣地上也出現團團火光。
隻是相比聯軍遭受的炮擊密度,他們的炮擊顯得稀疏,就像暴雨和中雨之區別。
由於沒有意識到大頌軍隊的可怕,此番支援東土,他們沒有攜帶足夠的榴彈炮和野戰炮。
與此同時。
秦山和關通也在注視著戰場。
見西土聯軍的火炮開始反擊,他們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們的炮兵陣地雖然沒有西土人的豪華,但保護火炮的沙袋也足夠抵抗對方的實心彈了。
至於對方的榴彈炮也傷不到他們的士兵。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會持續進行炮擊,沒有讓士兵進攻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