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

陳虎統領槍騎兵征伐北狄的時候。

趙煦在常威的陪同下到了天牢中。

這裏黑暗又逼仄,汙水橫流,酸臭味撲鼻。

二人一直向裏走,在道路的盡頭停下,望向牢獄裏被囚禁的二人。

此刻,牢獄裏的二人蓬頭垢麵,正窩在亂草裏睡覺。

趙煦見狀,握住牢獄大門上的鐵鎖重重敲了幾下。

這時,二人方機械般扭過頭。。

見到趙煦,二人同時從草堆裏爬起,向趙煦猛衝過來。

在他們試圖透過牢獄的柵欄的空隙抓自己時,趙煦立刻向後退了幾步。

“燕王,你會不得好死的,我的兒子烏蘭巴和我的弟弟阿舒爾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候我讓你整個大頌人的血來平息我的憤怒。”二人中的一人喊道,他正是穆勒洪真。

而另外一個人不斷說著東瀛語,自然就是被羈押到燕城的渡邊案了。

“啪啪……”二人張牙舞爪之際,常威抽出鞭子就朝二人的胳膊狠甩了數下。

二人吃痛,立刻縮回手臂。

趙煦輕輕笑起來,“忘了和你們說了,現在我不是燕王了,而是大頌的皇帝。”

“什麼!”穆勒洪真的身子一頓,“趙恒那個廢物死了嗎?”

“沒有,先皇隻是想要頤養天年而已,讓你失望了。”趙煦冷笑連連。

盡管當下大頌有很多敵人,但他依然無法忘懷當年他還弱小的時候,北狄對他的步步緊逼,以及北狄對大頌北疆造成的累累血債。

時到如今,北狄依然如跗骨之蛆,滅亡大頌心誌不死。

不但勾連羅斯國,向其稱臣,竟還為了拉攏土斯曼帝國與大頌為敵,不惜割讓整個天山區域。

如此作為,簡直丟盡了東土人的臉麵。

對此,他自然再也無法容忍,誓必滅其而後快。

“果然是個廢物,如果我是他,就把你殺了,怎會讓你奪了江山,隻有無能的皇帝才會禪位。”穆勒洪真無不嘲諷。

趙煦聽了,笑的越發冷了,“隻是可惜,你隻怕最終連他也不如,隻能在這肮髒冰冷的牢獄裏,悔恨而死。”

隨即,他轉過身向外走出,一麵走一麵道,“這次朕前來隻為親口告訴你一件事,朕已令六萬槍騎兵橫掃草原,你的北狄覆滅在即!”

穆勒洪真霎時如遭雷擊,呆了良久,他方緩過神來,但趙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牢裏,他隻能拍著柵欄無能嘶吼。

“哈哈哈,這次穆勒洪真隻怕是氣的夠嗆。”

趙煦和常威已經來到天牢門口。

聽著穆勒洪真隱隱約約的叫聲,常威大笑。

“比起他欠下的血債,這點氣對他算什麼,待陳虎徹底滅了北狄,定要讓穆勒洪真蹲在牢車裏去草原走一遭。”趙煦哼了一聲。

“這個主意好,不然他定會一直抱著希望,北狄能打過來,讓他沒了希望,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常威握了握拳頭。

一邊說著,二人上馬離開天牢,到了外麵的街道上。

這時常威又道,“皇上,末將戎馬半生,是個閑不住的人,這段時間忽然下馬成了半個文官,真是渾身不自在,還是讓末將領兵打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