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正於宮中理政事,忽然聽到外麵禁衛的叫喊:“有刺客!”
嬴政持竹簡的手頓住,麵上不動聲色,偌大宮中,走出一人,麵目英挺,懷抱利劍。
“勞煩蓋聶先生。”
“不敢,願為大王分憂。”
嬴政複理政事,心中暗忖,是哪一派的勢力如此大膽,竟然撕破臉皮對他動手?又或者說,六國的人!
可惜,哪怕王政智慧通天,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刺客是一個外鄉人。
而這個外鄉人,壓根不是什麼刺客。
李飛絕站在大殿之頂,院中的甲士已經聚集起來,秦國鐵甲,六國聞之無不失色。
他心裏還有些納悶,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貌似不是一個好地方。
屆時一隻利箭襲來,有禁衛欲要斬殺刺客立功,箭尖蕩開層層細雨,直指咽喉。
李飛絕輕描淡寫,兩指夾住箭身,禁衛一陣騷動。
尤其是那放箭之人,瞳孔猛縮。
一摸腰間,空空如也,倒有一根茅草在手,隨手一甩,竟比利箭更為淒厲,放箭禁衛咽喉一痛,立死。
禁衛正要再攻,以將其擊落,宮殿門卻開。
“是蓋聶先生!”
這二字,十分熟悉,李飛絕眉目輕皺,一時想不起來。
蓋聶走出屋簷,抬頭望去,兩人目光交彙,彼此心中,各有不同。
‘高手!’蓋聶見人先觀其氣,李飛絕氣息若虛若幻,縹緲無比,如天外之人。
他輕巧躍上殿頂,審視眼前之人,看他身無長物,心中微訝:“你為何不帶兵器呢?”
這一下,直接把李飛絕難住了,他總不能說,萬刃劍宗窮的叮當響,山上連棵樹都沒有吧?
李飛絕淡淡而笑。“我喜自取。”
下一瞬,殘影從殿頂連接到庭院之中,一名甲士毫無所覺,腰間之劍已被奪走。
李飛絕複又站在殿頂,手中一把秦國製式劍。
蓋聶瞳孔微縮,好快的速度!
“劍境之一:為快。”李飛絕彈劍作響,其音略濁重,不是好劍。
“你不是刺客!”蓋聶若有所思。
“殿中或有貴重之人,但我突然闖入,非我之願,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什麼刺客。”
底下有人大喝:“滿口胡言,他絕對是看到蓋聶先生出麵,不敢動手。”
“沒錯,蓋聶先生是我大秦第一劍術教師,更是鬼穀傳人,畏懼也是理所當然,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大秦第一劍術教師,或許隻是在秦國中流傳,但鬼穀傳人的分量,卻是如雷貫耳。
憶往昔,孫臏助齊成就霸業,蘇秦合縱佩六國相印抗秦,張儀連橫又破之,可謂是玩弄天下於股掌之中。
曆代鬼穀傳人,無不是經天緯地的大才。
蓋聶抬手,殿下禁衛噤聲,思緒片刻:“既然不是刺客,請離開。”
李飛絕微微而笑:“高手寂寞,對手難求,既然相遇,刺客與否,已無幹係。”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