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鑽心的痛。
弗雷從黑暗中醒轉,就發現自己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整個胸膛都被撕裂開來。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是懵逼的,因為他本來隻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同時也是個跑團愛好者,而最近出了一個名叫《正義之怒》,被大家戲稱為正義生氣和正義之甘霖娘的遊戲。因為這模組劇情喪心病狂讓玩家1級就去世界之傷打惡魔,並且戰鬥奇多難度也並不小。遊戲是他最喜歡的類型,他興高采烈地下好了遊戲,並創建好了人物準備開始大殺四方——因為他進行了一些小小的修改——結果沒想到,剛建好人物他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當下這種情況。
“來人啊!有個戰士受傷了!誰去喊醫生過來?”冥冥中弗雷聽見一個女聲在叫喊。
是在說我嗎?弗雷發現自己身體非常沉重,連抬起眼皮睜開眼睛都顯得如此費勁,在幾番嚐試後才終於睜開。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異常英俊的男子……雙眼似乎還在發光?
“天啊,你為什麼要把一個受傷的戰士拉到慶典的廣場中央?難道不能把他抬到別的地方去,比如……哦,我不知道……醫務室?或者寄宿公寓?”男子開口道。
慶典?廣場?弗雷記得自己昏迷前正打算玩正義之怒,而正義之怒的開局似乎就是在慶典廣場。他心中有一個不妙的猜測。
這貨的臉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人類的樣子,不會是神裔吧,這電眼逼人。弗雷心中默默想道。他很想轉頭看看其他人長什麼樣,但是他太虛弱了,連轉頭都做不到。
他聽見一陣腳步聲。“讓一讓,大家退後!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他聽見一位老者嚴厲的話語,可惜他沒法轉頭看看是誰,“嗯……這傷口看起來很嚴重,誰對他幹了這好事?”
“是惡魔幹的,教長!我們在坎娜布利城牆外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
“你說城牆?敵人一般不會到離城這麼近的地方轉悠,我們一定要加強防禦……至於你呢,堅持住,不要死,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我們現在就幫你包紮……但首先……喂,衛兵,拿走他的武器:慶典期間禁止攜帶武器。不管有沒有受傷,每個人都必須遵守規則。你可以在慶典結束後拿回你的武器。”
在聽到坎娜布利的時候,弗雷就已經確定自己穿越了,因為坎娜布利正是聖教軍聖城,也是故事開始的地方。他雖然對這個模組了解不多,但是基本資料還是知道的。
“啊,後繼者,吾等軍隊之統領,吾等刀劍之鋒刃,吾等甲胄之堅力。”他聽見老者開始吟唱,“艾奧梅黛,懇請你,賜予你的仁慈,治愈他的傷痛。”治療之光籠罩著他,但是他的疼痛卻隻減輕了一點。
他恢複了一點說話的力氣,卻發現自己喉嚨異常幹燥,於是開口道,“水……”
“等我們治療了你的傷口,就給你水喝。”
“普通的治療魔法沒有效果。誰去叫特倫笛利弗來!你!沒錯,就是你。別再猶猶豫豫地呆在那裏了,做點有用的事,去叫特倫笛利弗來!”老者似乎指明了一個人。
“教長。”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帶著一絲驚訝,“這裏肯定有其他更適合去跑腿的人。”
“我去叫她。特倫笛利弗!有人看見特倫笛利弗了嗎?”另一個女聲響起。
“快一點,不然就來不及了!”老人向弗雷彎下身子,“說吧,你是誰?我不記得以前見過你,我對人臉可是過目不忘。”
“我不記得了……”弗雷艱難開口道,他說的是實話,誰知道這具身體之前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