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一分鍾,那名中年人才慢慢的說了一句,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濃濃的苦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塊被他當成廢料要退貨的毛料,居然擦出了玻璃種翡翠出來。
盡管現在隻露出這麼一點來,可這畢竟是玻璃種翡翠,就現在露出的這些,隻要裏麵不是太薄,就比他那十八萬的價值高多了,此時他的心裏才是真正的後悔。
“玻璃種,淺水綠,李先生,漲了,大漲啊!”
牛老本突然興奮的嚎叫了一聲,解出玻璃種翡翠也是他所沒有想到的,現在這塊翡翠完全把這塊毛料是假的說法給壓了下去,假的毛料能解出玻璃種?那這樣的假毛料恐怕誰都願意去要,而且還是多多易善。
“恭喜李先生,恭喜牛老板,玻璃種,真沒想到,會是玻璃種翡翠!”
牛老板身後的一名老板首先對他們抱了抱拳,在他的眼中還有一股複雜的神色,玻璃種翡翠,他們玉器街不是沒有過,但是解出這樣的翡翠還是第一次。
一時間,除了那四個人之外所有的人都顯得很是興奮,李陽解石沒讓他們失望,不僅解漲了,還是非常厲害的大漲,解出了他們這裏從沒有獨自解出過的玻璃種。
牛老板身邊的人激動的看著李陽,一些人還拿出手機悄悄的給朋友發短信,讓他們也來看看一塊玻璃種翡翠的麵世。
玻璃種啊,他們潘家園玉器街也解出了一次玻璃種,這可是極其爭臉的事。
不管是誰解的,這塊毛料是從他們這裏買的,又是在這裏解開的,解出玻璃種的功勞就會歸於他們這裏。
“強哥!”
之前說李陽不懂翡翠的那人眼巴巴的看著身邊的中年人,他們四個都是天津人,是天津的賭石愛好者,而且還都是天津賭石協會的人。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是天津賭石協會的一名副會長,名叫王盛強、
這次他們到北京來玩,順便選點毛料來賭一賭,若是賭漲了還能長長他們天津賭石協會的臉麵。
王勝強很是機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搖了搖頭,隨後就一直看著李陽手下的毛料。
他的心裏也已經完全被後悔給充滿了,他是天津賭石協會的副會長不假,但他也從沒有解出過玻璃種翡翠,這次本來能創造一次記錄以及發一次大財,可沒想到的是居然讓他拱手給讓了出去。
若是有後悔藥的話,不管有多難吃他現在都會很快的吞下去。
李陽再次架起了砂輪機,這塊毛料裏麵的翡翠不小,比他在南陽解出的那塊還要大一些,李陽估算,裏麵的翡翠完整的解出來,最低也在六千萬以上,最近翡翠市場似乎又有些漲價。
砂輪機的轉動聲讓周圍人的議論聲減小了許多,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陽解石,解出玻璃種翡翠對他們來說也是件極其神聖的事情。
就是王盛強他們四個從天津來的人也是同樣的表情,全都瞪著大眼睛在看李陽解石。
砂輪機擦石要比切石慢的多,不過此時沒人有任何的意見,這可是玻璃種翡翠,換成他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寧可浪費時間慢慢的擦開,也不願意對裏麵的翡翠造成任何一點的損壞。
十幾分鍾後,被擦開的窗麵越來越大,下麵晶瑩的翡翠露出來的也越來越多,而周圍的人也變的越來越多。
此時周圍已經有四十多人圍在一起,牛老板果斷的關上了大門,不關門的話他這個院子根本擠不下,聽到消息趕來的人還有不少。
這可是玻璃種,不是冰種或者高冰種,這也是他們潘家園玉器街第一次解出的玻璃種,來晚的人隻能在外麵焦急的大叫,而有幸進來的人則小聲的和朋友們議論著,聽著這一次的傳奇故事。
每一個聽說這塊毛料是有人嚷嚷著要退才被李陽買下來的人,都像白癡一樣的看了王盛強他們四人一眼。每一次有這樣的眼睛落在他們的身上,幾個人的心裏都會萌生一股深深的後悔。
買下這塊毛料可是四個人一起出錢買的,王盛強自己出了一半不假,可其他三人也每人出了三萬塊錢呢,要是不賣,這玻璃種解出來之後他們也能獲得一大筆收益了。
“強哥,我剛才說先擦開看看,你不聽,哎!”
李陽已經把一麵的石層擦開了,正準備換切刀切下一點邊緣的石層,現在翡翠的走向可以完全的看清楚,不需要那麼小心的來擦石了。
“你是提議了要擦開是不假,可我提出先切開也沒人反對,而且提出退貨也是大家共同的意見,賣掉這塊毛料的時候你們也沒反對,現在怎麼能來怪我?”
王盛強很不高興的說了一句,他現在心裏更加的後悔,同伴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往他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讓他的心變的更痛。
“華子,你別說了,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現在隻能說我們沒有這個福分!”
另外一個始終沒有說話的人重重的歎了口氣,華子就是那個說李陽不懂賭石的人。
華子不在說話,其實他和王盛強還有親戚關係,四個人平時在一起就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合夥賭石,賭石這東西不熟悉的人不能合作,不然肯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