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天上人間娛樂城,後台服務員休息室,陸宇沮喪的坐在一張沙發上。
陸宇是中國大學擴招下的產物,一名三流大學生。畢業後,無學曆無經驗無關係的陸宇,在家鄉遊蕩了兩個月也沒有找到工作。後來他聽一個同學說,中國最大的大都市申市的工作好找,便隻手來到了申市闖蕩。
可是在這個注重學曆和經驗的社會,無論在什麼地方,陸宇這個三無產品的窮小子,都不可能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
在十天前,快要彈盡糧絕的陸宇,終於找到了一個勉強可以讓自己在申市立足,不至於去討飯的工作。在申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天上人間,做服務員。
可是陸宇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這個小小的服務員都幹不好。就在剛剛,陸宇闖了一個大禍。在給幾位有些來頭的**上酒的時候,陸宇不小心將酒灑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上。
雖然陸宇清楚的知道,那件事故並不能怪自己,是那個**在自己上酒的時候,故意伸腳絆了自己一下,才導致那酒灑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又有誰會聽自己的解釋呢。
想到領班陳胖子那陰沉的眼神,陸宇渾身不由打了一個激靈。或許,自己明天又要加入失業大軍的行列,為了糊口而奔波與各個應聘場所了。
可是連這個服務員的工作,都是自己廢盡了力氣才找到的。沒有關係、沒有學曆和經驗的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一份工作。此時陸宇,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此時陸宇的胸口不由泛起一股戾氣,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有的人,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從小到大的路被人鋪得順順當當,不廢吹灰之力就能輕易取得成功。而有的人,雖然很努力,但一輩子仍窮困潦倒。
“陸宇,將這個果盤送到舞池十七號桌去”就在陸宇胡思亂想,憤慨命運不公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陸宇的耳伴響了起來
隨著這道聲音,一隻放滿了各種時令水果的果盤出現在陸宇的麵前。陸宇順著果盤往上看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出現在陸宇的麵前。
這個人叫劉坤,是陸宇的同事,在天上人間已經幹了三四年了。本來那桌貴賓的酒,應當是由劉坤去送的,可是劉坤借口肚子疼,讓陸於代他送去。現在陸宇冷靜下來想想,感覺疑點頗多。
這劉坤在天上人間幹了三四年,肯定知道那桌貴賓不好伺候,自己不想去,所以才拉著自己去墊背。想到這,陸宇心中不由閃過一道怨恨,不過陸宇卻是不敢將這怨恨表現出來。
劉坤雖在天上人間並沒有什麼職位,可是他畢竟是這裏的老人,根本就不是自己這個新人可以比擬的。自己就算將這些情況告訴陳胖子,陳胖子也肯定會偏向劉坤的。
陳胖子,是天上人間管理陸宇這批服務員的領班,職權很大。像這些服務員得到客人打賞的小費,都是要上交一半給陳胖子的,否則你就別想在天上人間幹了。
聽說,像劉坤那樣的服務員,逢年過節,還會往陳胖子那送禮。
看陸宇神態怪異的看著自己,卻沒有像往常那般順從的接過果盤,劉坤的心裏不由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的那點小計倆,讓他發現了。
想到這,劉坤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算他發現自己陰了他,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哼,要敢多說一句,老子就把他弄滾蛋。
想到這,劉坤眼睛陰測測的看了陸宇一眼,然後叫道“媽的,陸宇,你聾了,老子說話你沒聽見,將這果盤送到舞池十七桌去”
陸宇聽到劉坤的話,雖然心中滿是怨恨,不過他沒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得罪不起眼前這個家夥。當下,陸宇默然的站起來,接過劉坤手中果盤,轉身朝舞池走去。
在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節拍中,天上人間舞池中央高高的領舞台上,數名有著妙曼身材的性感女郎,身穿黑色比基尼,瘋狂地扭動著她們纖細的腰肢。長可及臀的長發隨風飛舞,白嫩的肌膚和黑色的比基尼黑白相映,散發著異樣的誘惑。
昏暗的燈光下,寬敞的舞池內,數以千計的少男少女們隨著強勁的音樂節拍隨心所欲的扭動著身軀,發泄著胸中暴烈的欲望。在舞池的周圍坐滿了狀若瘋狂的男女們,他們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扭動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的軀體,整個舞池到處都是狂熱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