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從牛背上跳下來,站在一側依舊負手側身而立,臉上流露出一種……迷之自信的表情。
教武場是一個正方形的“大坑”,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兩邊有陡峭的台階,上邊有一些座位。
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好久。
井然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打到第三場,那他怎麼下去。
靈陀峰老者用下巴看人,“那個縮頭烏龜呢?”
筱天猶豫了片刻,結結巴巴道:“師傅……他老人家……”
“師傅在收拾東西,畢竟我們要搬來靈陀峰了嘛。”
井然接過大師姐的話,從容而淡定,依舊那麼自信。
打量著對麵這個神秘人,老者微微眯起眼,看不出他的深淺來,瞧這姿勢和風範,是個高手?
“徒兒們!為師來了!”師傅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
他牽著一頭小毛驢,驢背上是諸多包裹,似乎在搬家。
老者笑道:“無名,好久不見!”
井然心頭一陣,第一次聽曉師傅的名號,不得不說,像個高人的名字。
“籲……籲……籲……”無名停下小毛驢,沒好氣道:“死胖子,你不是經常偷看我們嗎?怎麼好久不見了?”
老者冷哼一聲,“少廢話,既然靈鷲峰發起挑戰,咱們教武場上見真招,你們誰先出場?”
無名捋著胡須,露出一種迷之微笑,轉頭看了眼井然。
兩人的表情有些相似啊!
此刻的井然已經緊張到極點了,這場挑戰如果贏的話,隻有一種可能性。
大師姐對蜘蛛精。
二師兄對大雄。
然後自己對銅鑼。
這就叫“田忌賽馬”。
“當然是我大師姐先上了!”
筱天上前一步,淩厲的眼神看向蜘蛛精。
老者微微點頭,“珠珠,給她點教訓。”
珠珠穿著一條短裙,井然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腿上,小麥膚色,修長而勻稱,最主要的是腿上纏著如同絲襪似的草繩。
雖然黑了些,這雙腿可以玩好久了吧。
珠珠並沒有走上台階,而是輕輕一越,就如同仙女似的飄飄然落在教武場內。
井然眼睛睜的很大,在風吹短裙的一瞬間,似乎發現了別樣的風景。
“大師姐,不要怕!”
筱天已經化成一道殘影,騎著“小摩托”從樓梯上跑下去。
教武場內,靈鷲峰和靈陀峰上唯一女弟子四目相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無名捋著胡須,臉上展現出一種欣慰的笑意。
“沒想到你大師姐的功力已經如此了得了,時光飛逝,為師仍記得她五歲時剛來的樣子。”
你是瞎子嗎?天天看大師姐騎“摩托”,怎麼就不知道她的功力了?
井然微笑道:“還是師傅教導有方,師傅,難道……大師姐去年才上山的?”
無名微微挑起眉頭,“筱天十年前來的,不然怎麼會是大師姐?”
十年前?
井然差點驚掉了下巴,可看上去她隻有五六歲而已呀。
難道大師姐是……侏儒?
無名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緩緩道來:“師傅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蟬鳴的午後,一個小姑娘突然闖進了我的視線,正是你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