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波鄙視,李陽不急不氣,冷靜道:“你們了解燥蛋這個人嗎?”
二驢白了李陽一眼,不屑地道:“我管他是誰?誰砍我兄弟,我就要給誰放血。”
李陽道:“其實,打架和打仗一樣,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這句話令二驢和鍾濤胃裏泛酸,二驢那張驢長臉拉得更長,哼了一聲,都懶得理會了。
鍾濤大翻白眼,反問道:“李陽,打架是不是還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呢?要不你先縮在這裏看看天像,再研究研究地利,哥們先去砍人了!”
鍾濤說完,向二驢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欲走。
“回來!”
這時候,張敏已止了淚水,揚起臉吼道:“你們誰也不能去,你們別忘了,你們鬧出事來我哥也脫不了幹係。”
“出了事情都是我們的,和豬胖沒一點關係!”二驢鍾濤在吼聲中腳步隻是頓了頓,然後頭也沒回地繼續遠去。
李陽見狀,平靜的臉上焦急初現,抬腳快步追過去,趕到兩個身旁,低吼道:“冒失鬼,都給我站住。”
兩人鼻子裏都冷哼了一聲,不但不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李陽再一次伸手拉住二驢:“你們想沒想過,報複了燥蛋,那個對自已弟兄都舍得下死手的狠人會放過咱們嗎,在興福街他是老大,南山區也有他的一半勢力,人家手眼通天,會讓咱們好過嗎?”
“大不了跑路!”二驢甩開李陽的手,慷慨赴義般地朝前走。
李陽並沒有再追,隻是有些氣憤地道:“快意恩仇,你們隻知道圖個心裏痛快,有沒有想過豬胖,有沒有想過張敏……”
這句話很管用,衝動得像頭驢子的二驢身體一震,隨之停下了腳步,鍾濤也隨之止步。
“沒錯,江成市沒有什麼值得咱兄弟留戀的,打了殺了捅出婁子了可以跑路!”張成語調平靜,繼續道:“但是張敏可以像我們一樣跑路嗎,人家在這裏可是有正經工作的人,咱們踩了那****的,他肯定紅了眼的兔子一樣到處亂咬,找不到我們自然會想到豬胖,然後報複到豬胖和張敏身上!”
兩人似乎沒想到這一步,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然後是恍然,繼而是羞慚。
二驢蹲下身來,掏出一包芙蓉王,給另外兩人各扔了一支,自已別到嘴上一支,用火機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抬頭瞥了李陽一眼,道:“你的話不是沒道理,但豬胖的仇就這樣算了,哥們可不當那縮頭烏龜……”
李陽道:“豬胖的仇當然要報,不但要報,還得讓****的燥蛋血債血償!”
“你有什麼好法子?”二驢一臉期待。
李陽將煙點上,抽了一口:“方法我無法和你們說清楚,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守在醫院,晚上再動手!”
見李陽磨嘰半天,最終沒說出一個妥當有效的報仇之法,二驢還沒有所表示,鍾濤已扔了手中抽剩一平的煙頭,然後一腳跺滅道:“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這仇早晚要報,遲一時不如早一時,省的咱兄弟心裏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