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竹假裝睡覺,隻為能夠讓高名放心,其實她心裏比誰都亂,小腦袋瓜止不住想一些東西,一些現實的東西,以後怎麼麵對他?怎麼麵對大姐?怎麼麵對二姐、三姐?以及怎麼麵對自己?
想到這些,人總是難以入眠的。
在心底勸誡了千百遍,勸自己不要想,不要在想,可是人能夠自控,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煩惱二字。
沒有煩惱,隻有甜蜜,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鄭曉菊很苦惱。
苦惱的是小腦袋瓜裏除了想這些人情世故外,就是在回憶在宿舍裏和姐夫那瘋狂的一幕幕,雖然當時被下了迷藥,神誌不清,依稀還有一些記憶、片斷,想起來,臉又紅了。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女孩,怎麼會那麼不矜持?’
鄭曉菊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黑暗當中、一直守護她的高名,稍稍使勁,扯了扯被單,遮住了羞紅的臉。
這一切又怪誰?
‘王兵的的太壞、太黑暗了……’鄭曉菊在心底嘀咕著。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王兵會這樣殘忍的對她?以前看他眉清目秀、斯斯文文,對自己疼愛有加,才和他在一起。
可是在一起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劈腿,而且還是和她玩得比較好的朋友,這種男人,她怎能忍受,堅決提出了分手。
以為分手後,一切都結束了,可是他卻不肯放手,一直糾纏不清,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子,以至於五花大綁、對她下藥,那怕是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傷害她也在所不惜。
以前真是眼拙。
鄭曉菊的心碎了,徹底的碎了,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被擠出了眼角,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枕巾上。
現在認清這種人,也不算晚。
一直守護她的高名,起身了,站到了鄭曉菊的身邊,給她蓋著被單,細心的照顧著她,不想她再著涼,如果再讓她受傷,高名真該去死。
看著鄭曉菊‘沒事’的樣子,高名終於能長籲一口氣,隻要她能想得開、不想去死就行,開導慢慢的來,‘傷口’相信總有一天能愈合,燦爛的笑容能再次回到她的臉上。
可是這一切是說到就能做到的嗎?
回到了座椅上,高名不得不用雙手按住太陽穴,他似乎太過緊張,也太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一點前兆都沒有,毫無心理準備,身體疲累也就罷了,可是心也很累。
接下來怎麼辦,高名迷糊了。
現在能夠這樣照顧鄭曉菊固然很好,可是他總有一天會離開她,離開天京市,到時候,那人渣再來找鄭曉菊麻煩怎麼辦?
高名本能的握起了拳頭,手臂上的條條青筋暴露無遺,這種事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二次,絕對不行!
‘一定要讓那混蛋付出代價!’
……
“姐夫,姐夫!”高名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球的是鄭曉菊姣好的麵孔,她在笑,燦爛的笑。
“小妹,你沒事了!”高名想站起來才發現,雙手雙腳被捆住了,想動彈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小妹,這……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