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的問題似乎很多,問到鄭曉菊都木訥了,木訥的望著濕漉漉的高名,滿臉錯愕。
“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高名哽咽道,打小都很少哭的他,哭了,像‘女人’一樣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姐夫,對不起!”鄭曉菊小聲的說道,她知道高名怎麼了,她也明白高名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高名打濕,感覺濕漉漉的,可是心裏卻暖暖的。
“都是小妹讓你擔心了!”
高名鬆了鬆鼻子,‘收回’眼淚,‘狠狠的’捏著鄭曉菊的小臉,以笑代哭,“你還知道姐夫是擔心你!”
鄭曉菊輕輕的嗯了一聲。
可是她這樣的反應又讓高名的心懸了起來,要是以前掐鄭曉菊的臉,她絕對會跺腳,絕對會生氣,絕對會追著高名跑,嘴裏喊著要他好看。
但是今天沒有,此刻沒有,昨天的事,想必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以至於一夜之間改變了她的性子,不再那麼女孩子氣、公主氣。
一夜,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可是卻可以改變很多、很多,特別是發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很不容易,這些足夠改變她的性子,以至於命運。
高名鬆開了手,看著鄭曉菊的眼睛,眼神充滿了‘悔恨’,恨王兵、更恨自己,“小妹,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我沒怎麼啊!”鄭曉菊笑了笑,笑分很多種,鄭曉菊此刻的笑卻難以言明,是一種難以琢磨的笑。
“你為什麼……”
透過高名的眼睛,鄭曉菊看明白了,“姐夫,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真的?”鄭曉菊點了點頭。
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高名明白,但卻顯得有些心急。
看到鄭曉菊不開心的樣子,高名怎麼能不心急。
既然鄭曉菊說沒事,高名又還能說什麼,隻怕能‘治愈’這一切,鄭曉菊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鄭曉菊。
“姐夫,你身上可髒、可真臭!”鄭曉菊嫌棄道,不得不捂住了鼻子。
“嗬!是嗎?”
“不用懷疑了,快回酒店吧!”
麵具,每個人都戴著麵具,不想戴,也得戴,因為隻有戴著,別人才相信你還活著。
“高經理,曉菊,你們這是怎麼了?”林佳佳問道,“你怎麼全身都濕了?”
“沒事,這個小妮子,就喜歡捉弄人!”
鄭曉菊笑著走到了林佳佳身邊,在她的耳邊嘀咕著什麼,嘀咕完,兩個人都笑了,特別是鄭曉菊,笑得很開心。
“你們倆笑什麼?”高名傻傻的問道,鄭曉菊的笑在他看來,有點假,但是說回來,以現在的狀況來說,不管她臉上的笑是真是假,能笑總比板著臉、哭喪著臉好。
“能笑你什麼?笑你傻唄!”林佳佳笑道。
“就是,姐夫最傻了!”鄭曉菊嘟起了小嘴,又恢複到了可愛的模樣,“傻到衣服濕了,還不知道去換!”
“這能怪誰?還不是怪你!”高名簡簡單單的笑了笑,可是心裏卻是另外一番滋味,感覺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