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剛剛說什麼?”高名故作耳聾,臉上的笑容,豈是一個壞字能夠形容,就像張虹說的,他已經壞到骨子裏去了,“你再說一次呢?”
“不要!人家才不要!”張虹捂住了臉,可是沒有捂住她的脖子,臉很紅,脖子也不賴,好像喝了很多高度白酒似的。
“剛剛真的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不說,我才不說,哼!”張虹白著高名,很‘生氣’,“你每次都讓我說這麼羞人的話,還要不要我活啊?”
高名微笑著,深情不已的盯著張虹看,眼睛一動不動,好像看張虹,怎麼看,都看不厭倦似的,被她關心,讓注意點身體,心中更是有說不出的溫暖。
說實話,知道那晚張虹給他下了藥後,高名心裏就起了疙瘩,一段時間,都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高中時期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張虹老師。
覺得不是,可是她的一言一行,和高中時期的那個張老師,並無差別,對她的一些行為,很是不解。
產生懷疑心理後,高名打算隨時離開,因為他覺得張虹隻是寂寞、空虛、冷,隻是需要一個健壯的男人罷了。
可是相處越久,高名越不想離開,因為他發現張虹不是隨便玩玩,他也發現,自己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最後,高名終於明白,是他錯了,張虹不是在和他玩,她需要的不隻是一個健壯的男人,而是一個愛她、她也愛的男人。
如果隻是需要一個健壯的男人,高名早就被拋棄了,張虹也不會為他煲湯、也不會大老遠跑到天京市去看他、更不會為他的身體著想。
“小混蛋,我再給你說話,你在瞎想什麼?”
高名笑了笑,是陽光的笑,很溫暖,“知道,我注意身體好了吧!”
張虹喜歡高名聽話的樣子,兩個人,緊緊的依靠在一起,溫存了一會。
……
忽忽悠悠,一天又這麼過去了,時間說快,它真不會慢。
但高名卻希望時間能慢下來,或者,過快點,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就到明天了,可是不行。
他下了班,就回到了家,不!應該說回到了家門口,鑰匙就在手上,可是他沒有打開門,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其實不然,他是缺乏勇氣,缺乏勇氣打開門,缺乏勇氣麵對門裏麵的人,缺乏勇氣麵對自己做過的事。
早上雖然逃過一劫,可晚上呢?逃得了?
高名愁眉苦臉。
睡醒後的鄭曉竹有感覺嗎?有發現什麼異樣嗎?如果有發現異樣,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嗎?懷疑到他頭上,又該怎麼辦?是承認?還是狡辯?
高名很痛苦的站在門口,腦子裏全是問號。
‘到底是回去還是不回去啊?’
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是這樣,心是虛的,很擔心。
猶豫了不知道多久,他還是決定麵對,毅然決然的打開了門。
當打開門,進去後,他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鄭曉竹已經離開,根本不在他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