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高名,威脅、恐嚇、逼迫,這是鄭曉竹慣用的計量,她不是鄭曉菊,似乎不懂得撒嬌。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當然不懂得撒嬌,懂得了,她就不是女漢子。
高名滿臉黑線,小聲的嘀咕道,“你……你這樣要我怎麼回答?”
“你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唄!”
“我……”
鄭曉竹看出了高名的難為之處,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早上起來,有的時候,會不會想我?”
“有的時候?”鄭曉竹點著頭,很期待高名的答案,“可能有吧!”
“真的?”
高名冷嗯了一聲,鄭曉竹開心到不行,好像一個小女孩過年的時候,終於穿上了盼望已久的花衣裳一樣,很開心,非常開心。
“那你在吃飯、上班、睡覺、做夢的時候,會不會……”
“會!會!都會!”高名不耐煩的回答道,就知道她要問過不停,幹脆一次性回答算了。
“嗬!瞧你的樣子,這麼不耐煩!”鄭曉竹拍了拍高名的肩膀,沒有不悅,反而更開心了,“你再這樣……”
高名白了鄭曉竹一眼,打斷道,“知道開心了?那你應該問完了吧?”
她毫不猶豫的搖著頭。
“那你還想問什麼?”
鄭曉竹笑了笑,這個笑,很明顯是陰笑,“姐夫!”
“嗯?”高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為鄭曉竹靠得太近,有點嚇人。
“別著急,我還想問你,你睡覺做夢的時候,在想我什麼啊?”鄭曉竹似笑非笑道,看起來,有些俏皮、有些無理取鬧,無意間表現出了她最頑皮、最女人的一麵。
高名微微皺起了眉頭,三小姨子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太多問題,太古靈精怪。
鄭曉竹認真的觀察著高名,又小聲的嘀咕道,“姐夫,看你做賊心虛的樣子,是不是在夢裏對我做過什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高名否定道。
“真的嗎?”鄭曉竹笑了,她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三個否定,就是肯定,高名在夢裏對她肯定做過什麼。
一個人,在回答別人問題的時候,連續發出三個否定詞,這個人一定、肯定以及絕對是心虛了。
鄭曉竹沒有白內障、更沒有青光眼,看出來了,看出高名是心虛,至於夢的內容,對她做過什麼,她不問,似乎也猜得到。
男人晚上做夢,夢見女人,還能幹什麼?不可能是陪女人去看夕陽!更不可能陪女人去逛街!更更不可能陪女人去看電影!
不!陪女人看電影,是有可能,隻不過是看恐怕電影。
當然不是每一個男人都這樣,也有好的男人,做夢夢到女人,什麼也不會做,但高名不是那樣的‘好男人’,他心知肚明。
因為心知肚明,所以高名心更心虛,連續發出三個否定詞,迫於無奈。
看了看鄭曉竹,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審視著他,打量著他,好像狼心狗肺、壞事做絕的西門慶打量無辜的潘金蓮似的,雙眸充滿了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