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責怪,是……”
“是什麼?”鄭曉蘭突然不開心,“做賊心虛?不敢承認?”
高名真不敢承認,“隻是覺得別扭,能不能……”
“你別扭,以為曉蘭不別扭嗎?”鄭曉蘭說著說著,激動了,“隻不過問兩句而已,提醒提醒你,不要再犯錯,結果你還說我……”
“給你懷寶寶,這麼辛苦,這麼累,說你兩句話,懷疑你,審訊你,怎麼了?委屈你了啊?”鄭曉蘭眼睛紅了,聲音哽咽了,“我還委屈了咧……”
高名怕女人哭,一直都怕,尤其是怕自己喜歡的女人哭,鄭曉蘭還沒有哭,但快了。
但懷孕的女人,確實身心俱憊,是最辛苦的,可惜很少男人能夠體會與理解,真的很少,高名就屬於少的那一部分。
“但你知道我的委屈嗎?”鄭曉蘭問道,眼眶濕潤了,看著高名,眼巴巴的,雙眸充滿了哀怨,“別的女人,都有唯一的丈夫寵著、愛著、心疼著,我呢?卻要與姐姐,妹妹分享同一個男人,無論是他的愛,他的心……”
還是他的人。
哎,要一個女人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確實挺憋屈,即使是姐妹,心裏也有一個疙瘩,隻是沒有說出來,憋在心裏,但她沒有其他選擇。
“你倒是爽了,睡了這個女人,覺得膩了,沒意思,又去睡另一個,永遠都有新鮮感,可你有想過你女人的感受嗎?特別是我……”鄭曉蘭越說越激動,“那天晚上,無意間看到三妹進了你的房間,我徹夜未眠,你了解嗎?”
“這……”
“這些曉蘭都認了,誰叫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攤上你這樣的臭姐夫,沒有後退的路。”忍不住,鄭曉蘭流下了眼淚,“可是現在說你兩句,問你幾個問題,都不行了?”
女人嘮嘮叨叨,真是沒完沒了,新賬舊賬,都能翻出來,但她還是他的女人,心愛的女人。
“行!行!”高名以笑示之,懷孕,沒有嚐試過,但肯定很勞累。
“別哭啊,以後曉蘭說什麼聽什麼,問什麼答什麼,那怕是罵我,打我,都行,再無怨言,如果有,任憑發落。”高名信誓旦旦道。
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鄭曉蘭恨了高名一眼,並不買賬。
“曉蘭!”高名想抱鄭曉蘭,沒有得逞,想替她擦眼淚,更是妄想,“你辛苦了,勞累了,沒有好好的關心你,用心的照顧你,是姐夫的錯,姐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態度端正,但沒有行動。
“改,姐夫保證一定改。”高名又伸出了手,還是抱了個空,頓感無助,這次,鄭曉蘭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可看到眼角掛有淚痕的她,再無助,也得忍著,“如果沒有改,姐夫就是小狗。”
“誓言真的靈驗,那得有多少男人變成小狗、變成小貓啊?”鄭曉蘭挖苦道,又恨了高名一眼,清了清喉嚨,鬆了鬆鼻子,冷冷的嘶啞道,“再說,小狗可比有的人聽話多了。”
“嗬,那姐夫就做一隻聽話的小狗?”高名蹲在了鄭曉蘭麵前,又拿出了浮誇的演技,又學狗叫,又學狗撒嬌,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被逗樂了,“曉蘭原諒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