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慶啊,我們都快兵臨泗州城下了,再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畢帥,我不是抱怨,我隻是擔心事後郭帥怪罪我們不遵軍令,這其實提早一天攻打泗州,又有什麼意義呢?”
“孝慶,這是我的錯了,我做出更改軍令的決定,卻沒有與你全軍副將統製商量,怠慢了你了。”
“畢帥,我絕無此意。”
“好了,你既然有這疑問,那我現在就與你說說。”
“屬下洗耳恭聽。”
“前往泗州打探敵情的人帶回來了一則消息。”
“那群江湖草莽。”
“孝慶啊,江湖人士也是有他的用處的,不要無故輕視,這不是為將之道啊!”
“畢帥訓誡,孝慶知悉了。”
“如今泗州榷場關閉,四門禁閉,你說這是為何?”
“金人知道我們要來了。”
“不錯,還有呢?”
“還有!還有!”
畢再遇見自己軍中的副將統製陳孝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沒有賣關子。
“泗州城的金人如此急迫的關閉榷場,就憑這一點,我可以確認金兵知道了我們的進兵計劃,知道我軍將於明日攻打泗州城。”
“什麼,不會吧,這都能泄露出去!”
“孝慶,醒醒吧,現在又有什麼不能泄露的呢!”
對於宋國官員的貪汙腐敗,陳孝慶是了解的,隻是他不了解的是這軍隊也腐爛至此了。
“所以啊,孝慶,既然計劃有暴露的危險,那我幹脆就不按計劃來辦,我打他個措手不及,至於郭帥那裏,隻要我們打下泗州來,怪罪他又怎麼會怪罪我們這群功臣呢!”
“畢帥英明。”
“出發吧,我今日就要登上泗州城頭。”
“遵命。”
泗州城裏。
“錢兄弟,時辰到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
錢鬆蹲在屋門口,盯著屋外其他房間裏的這家主人,聽著這家門外任何的動靜。
“也好,小心點。”
就在錢鬆與人輪換之時。
“殺,殺,殺呀!”
“先登者,功列一等,賞百金。”
“攻城,攻城。”
“殺殺殺殺呀!”
“快快快,金湯沸水快拿上來。”
“弓箭手,弓箭手就位,就位。”
泗州城下,畢家軍已經開始了攻城,這動靜,錢鬆他們這裏也是能聽見的。
這下錢鬆五人都不能安心休息了,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是啊,泗州城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畢帥他們打過來了。”
“不應該啊,不是這個時候攻城啊!”
“不用想了,我們靜觀其變吧!”
錢鬆製止住了這場無謂的討論,眼下他們困居這一隅之地,外麵到底如何,他們又能怎樣呢!
眼下他們的當務之急,還是等天黑,或則是因這會兒外麵的動亂,城內金兵防守空虛,屆時看能不能大白日的去鑽一鑽金兵的漏洞。
統製陳孝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