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在此刻,的確感受到了許久未見的溫暖。
“吳禮,”
“什麼?”
“其實我是個殺手。”在人聲喧鬧的火鍋店裏,蔣一白看著正在埋頭苦幹的吳禮,平靜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的內心卻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吳禮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夾了一片肥牛送到了嘴裏,他一邊吃,一邊說道:“什麼啊,就這個?
我知道啊。”
蔣一白吃驚於他的冷靜,他的不為所動。
“為什麼......”
“我昨晚全都看見了。”吳禮拿起手邊的二鍋頭灌了一口,繼續說道:“我昨晚路過那條巷子的時候,看見了,是裏見愛自己往你手中的刀上撞的,但我能猜測出來你的確是一名殺手。也是我打的急救電話,可我也疑惑為什麼她今天能夠像無事發生一樣來上課。
我也知道,你和她,都有超能力。她的能力我不知道,但你那種像影子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能力,”
他的聲音忽然透露著一種愉快的感覺,“不覺得很酷嗎?”
“但是我並沒有正常使用它。”蔣一白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罪惡的鮮血,怎麼洗也洗不幹淨。
“這不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說實話我並不在意你私底下的身份是什麼,我的副業其實也不光彩,我倒賣他人的信息,這種事情同樣見不得光。”吳禮輕歎一聲,接著說道:“但我已經金盆洗手了,可人脈還在。”
“自己的朋友是一名殺手,你不會覺得恐懼嗎?”
“開玩笑,以前的日子,還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呢,況且我們倆什麼關係?對吧。”
“這倒是......”
“總之你不用在意這件事,你做殺手也好,不做殺手也好,都是自己的選擇。況且那種被別人掛單想殺的人,不一定都是無辜的,以前做情報工作,這一點我是清楚的。”
“關於你的身份,你的能力,你和裏見愛之間,我都不會說出去的,你安心就是。”吳禮拍了拍蔣一白,說道。
蔣一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常情況下,吳禮不應該是恐懼之類的嗎?
他忽然有些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
“不過,你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吳禮的眼神忽然狡黠了起來。
“什麼?”蔣一白條件反射般警惕了起來,遇到這句話就沒好事,例如某位女生的要求。
“別緊張,就是叫你放學後多和我一起玩一玩,體驗一下你大學還未嚐試過的經曆。
比如說,登dua郎哦~”吳禮的眼神故作深沉而猥瑣。
“滾。”
他們倆之間的隔閡,在這次火鍋中如冰雪般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