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想拜托你去應付一下我的爺爺,他今年年紀大了,說什麼也想看看我未來的媳婦兒,他之前可是說要抱重孫的,我媽好不容易才說服他,我才大學,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結婚生子呢?”蔣一白向裏見愛解釋著。
“噢,其實想抱重孫的話......”裏見愛看著蔣一白認真的眼睛,應了一聲,可後麵的話越來越小聲,小到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自言自語呀。”裏見愛連忙躲閃他的目光,小臉有些微微發紅。
蔣一白不明所以。
“一白,從市區到你老家有多遠的路程呀?”裏見愛擔心他追問下去,連忙轉移了話題。
“挺遠的,坐高鐵兩個多小時,下車之後還得轉大巴,大巴大概一個半小時。”
“這麼久啊,那待會要是餓了怎麼辦?”幹飯人的提問永不遲到。
“我包裏帶的有一些零食,不介意的話可以將就一下?高鐵上也有賣午飯之類的。”蔣一白指了指自己放在座椅下麵的黑色雙肩包,說道。
“噢,那就好。”
他們在高鐵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有話題的時候,裏見愛就四處觀望,偶爾忙裏偷閑,趁蔣一白不注意的時候看看他的側臉。
她以為蔣一白沒有察覺到自己呆愣愣的視線,可身為前殺手的他怎麼可能連這種感知都沒有呢?
蔣一白為了緩解尷尬,隻能裝作專注於玩手機。
他發現裏見愛此時的這段時間裏根本不玩手機,隻是不斷嚐試著和自己聊天,或者看著自己。
在裏見愛心裏,陪伴在蔣一白身邊,遠比玩手機重要。
高鐵大概行駛了一個半小時,中途停了幾站,他們所在的車廂內,人比之前多了許多。
這時候,蔣一白聽見旁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咕”聲,他扭頭看向裏見愛,發現她正盯著前麵座位的一位寶媽,寶媽身上坐著一個半歲大的小女娃娃,她一邊吮吸著自己的大拇指,一邊也盯著裏見愛。
“咕”的聲音再次出現,裏見愛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動靜,尷尬地低下頭來,扯了扯蔣一白的衣袖,小聲道:“一白,我......餓了。”
前麵的小女娃娃看見蔣一白的反應,“咯咯”地開心笑了起來。
蔣一白聞言拉開了雙肩背包的拉鏈,露出了一大包零食出來,薯片,辣條,蛋糕,麵包,飲料,應有盡有。
“哇,一白,你就是我的哆啦B夢嗎?”裏見愛看見包裏的小蛋糕,眼睛發光。
蔣一白把那塊蛋糕拿了出來,撕開包裝袋遞給了裏見愛。
裏見愛感動得隻差淚水泛濫了。
然而,撕包裝袋隻不過是蔣一白毫無意識的行為罷了,根本不覺得有什麼特殊。
......
蔣一白一共買了兩瓶水,一瓶礦泉水,一瓶蜜桃汁,蜜桃汁是給裏見愛的。當他吃飽後,正準備擰開礦泉水時,座位前忽然伴隨著一聲驚呼,傳來水杯倒地的聲音。不一會兒,那位寶媽轉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們好,請問......有多餘的水嗎?我家小孩剛剛把水瓶打翻了,沒有水喝了,現在售貨員還沒過來,可她又鬧著要喝水,如果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