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白天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不開心嗎?
蔣一白心裏複雜極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裏見愛的身旁,摘了眼上的墨鏡,看著她恬靜的麵容,心裏忽然開始湧動著莫名的情緒。
於是,在他也想不到的時候,自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用帶著白手套的右手輕輕拂過裏見愛耳邊粉色的發絲。
“嗯~”裏見愛輕輕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粉色的眼眸,迷迷糊糊地望向蔣一白。
蔣一白心中一緊,閃電般收回裏見耳邊的右手,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一白,我怎麼睡著了啊?”裏見愛的聲音帶著慵懶和柔軟。
看來是沒有發現蔣一白的鹹豬手行為。
他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聲音平淡地說道:“小姐,差不多要到和董事長進餐的時候了。”
今天晚上有一個公司間的大型晚餐會,裏見愛需要和她父親一起出席,蔣一白作為保鏢,當然不能和他們一起,所以等裏見愛過去後,今天就下班了。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對我這麼客氣幹嘛呀。”裏見愛剛醒就不高興了。
“額,好吧。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我送你過去吧。”蔣一白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我都快受夠你對我的溫柔了,我不要你做我的大棉襖,我要帶刺的玫瑰。”裏見愛鼓著腮幫子,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說道。
“對了,早阪麻衣叫我下班後去找她。”
“幹什麼?”裏見愛瞬間警覺起來。
“她說好像有任務要交給我......還說這個任務對我有好處,不容拒絕。”蔣一白把早阪的原話告訴了她。
“好處......希望她不要打著幌子接近你,那你去吧,記得注意安全哦,各種意義上的安全。”裏見愛皺著眉頭說道。
各種意義?
......
把裏見愛送去座談會總部去之後,蔣一白回到了自己房間內,換了一身清涼透氣的藍色短袖和褲衩子,將大背頭也放了下來,細碎的劉海襯得他原本深邃的麵容更為清秀。
他才坐在床上不到五分鍾,電話又響了起來。
“下班了?”早阪麻衣問道。
“......我就好奇你是不是對所有感知範圍內的人都拿捏得這樣準確。”蔣一白單手扶額,感到一陣心累。
“不,我記得告訴過你,隻是你在我的感知裏,很特殊,很容易捕捉罷了,順帶一提的是,你目前的住址我也知道了。”早阪聲音輕佻道。
“......”
“所以,現在來找我吧。”她接著吩咐道。
“這次還需要打扮嗎?”蔣一白以為這次的任務又是擋爛桃花,畢竟這樣的大型活動很難不有富家公子對她展開攻勢。
“不了,直接來找我就行了,穿什麼都好,你不穿更好看。”早阪麻衣空冷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別的情緒。
“???”
“地點我馬上就發給你,先掛了,還有事要處理。”
蔣一白本來想趿拉著人字拖直接去找她,可考慮了一下,還是正經地換上了一雙休閑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