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快去餐廳吃飯吧,你父親為了等你一直沒動筷子呢。”
門內站著的女人,幾乎可以滿足人們對日本傳統女性的全部幻想。
端莊、秀美,內斂中還帶著點欲拒還迎的誘惑。
剪裁合身的深藍色居家浴服,柔順的貼合在她的玲瓏曲線之上,將所有白膩都包裹其中的同時,隻留下領口的一點,卻更顯誘人。
白底碎花的裹腰被一條黑色織帶緊緊係住,完美的凸顯了女人曼妙的腰肢。
及踝的裙擺下則是一雙純白色足袋,質地柔滑、纖塵不染。
明明已經人過中年,可她裸露在外的俏臉和玉手卻依舊緊致白皙。
如果忽略她眼角淡淡的魚尾紋,任誰都看不出這是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媽媽。
“嗯,我回來了。”
記憶中關於這個女子的記憶很模糊,似乎是他便宜老爹續弦的妻子。
明明是個難得的美人,可不知為何,薑緋第一眼見到她就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是青蛙見了毒蛇。
女人看她的眼神裏,似乎總帶著絲古怪的欲望,讓薑緋本能的想要排斥。
薑緋冷漠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回應女人的熱情,在門口脫了鞋子,徑直就朝一樓亮著燈的餐廳走去。
熱臉貼了冷屁股,女人卻沒有絲毫不滿,還是保持著那副精致的笑臉,緩緩跟在了薑緋的身後。
昏黃的燈光裏,她美豔動人的笑靨完美無缺。
隻不過在薑緋越過自己時,不著痕跡的探出了半截香舌,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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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世宅邸從玄關到飯廳有段距離,需要穿過連接躍層樓梯的寬敞客廳。
當他路過其間的時候,一個穿著純黑睡衣的短發少年正巧在下樓。
“喲,這不是主動投軍,準備為黃軍(防和諧)開疆拓土的一成大哥麼。怎麼,這是凱旋歸來了?”
整個東京的官二代圈子都知道,薑緋參軍是被他父親逼的。
少年有些陰陽怪氣,語氣裏滿滿都是譏諷。
冷不丁被人搭訕,薑緋先是一愣,然後疑惑道:
“是在和我說話?你又是什麼人?”
他倒不是反擊,純粹是因為腦子裏對這少年一點印象都沒有。
“母親大人!我不過好心問問他近況,他不回答就算了,居然還這種態度!”
在少年的視角看來,麵目可憎的薑緋就是故意諷刺他。
表麵說不認識,實則暗指自己庶出次子的身份在家裏沒地位,入不了他的眼。
快步走到母親的麵前,少年抓起婦人的手腕就開始告狀。
婦人輕輕拍掉了他的手,將剛剛趕上自己身高的兒子推到了薑緋的麵前。
“你當我聽不出你什麼意思?你兄長不願參軍那是宅心仁厚,哪輪到你來挖苦,快道歉。”
即便是說教,婦人的語氣還是柔柔弱弱的,少年當然不會聽話。
見母親居然還幫著薑緋說話,少年麵容扭曲,當場就想發作。
“明明這些都是。。。。。”
話說一半,他轉過來的臉就對上了婦人深潭般淵邃無波的眸子,後麵的話咕咚一聲就落回了肚子。
不過道歉是不可能的,少年隻能把頭扭到了一邊,表達了無聲的抗議。
“都是一家人,要相親相愛才對嘛。來,一起去吃飯吧。”
沒有繼續苛責兒子,婦人將話題帶過,繼續領路前往飯廳。
沉默的薑緋跟在二人身後,一言不發。言多必失,在搞清楚這個家的情況之前,他決定保持高冷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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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去坐在你父親的身邊。”
飯廳裏,長條木桌的正前方坐著一個威嚴冷漠的男人,此時正帶著單邊眼鏡,借著燈光看著手中的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