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女孩在這一刻徹底放棄了抵抗。。。還是先走為上。
其實馬小玲對感情這種事情之前看的很淡,雖然偶爾也會和姑婆抱怨,說怕自己最後和她一樣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婆。
但她心裏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一來她生為馬家的人,自小在姑婆的言傳身教下,已經接受了馬家女人不可為男人流淚這個設定。
其次,她的職業過於特殊,普通人難以接受,而同行在這個年代又過於鳳毛麟角。
放眼全香港,真有些本事的也就大貓小貓三兩隻,唯一的高手還是個年邁的瘸子。
雖然這麼說世叔不太禮貌,但咱也得實事求是不是?馬小玲自認磊落,有一說一。
最後,女孩的性格又過於強勢,再搭配她那身不俗的身手,等閑男子哪能入了她的法眼。
連自己都打不過,憑什麼追自己?
可此時她身後的薑緋。。。。。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馬小玲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直到啟動了她那輛甲殼蟲轎車,她都再沒和薑緋說過一句話。
甚至,她還故意將化妝包仍在了副駕駛,強迫對方坐進了狹窄的後座。
一路無話。
期間薑緋幾次開口都被無視,於是隻能用下巴枕在椅背上,目光一直沒有從女孩身上移開。
隻是被馬小玲刻意回避的眼神中,卻早沒了對視時的那股熱忱與愛慕,複雜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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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發時以過了早高峰,路麵上不甚擁堵,紅色甲殼蟲很快就停進了警署後院的停車場。
下了車,馬小玲終於平複了心態,和薑緋二人在警員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位於負一層的停屍間。
況天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遠遠聽見腳步聲就主動迎了出來。
可當他看到跟在女孩身後的薑緋,不由的表情一僵。
這幾天,二人的每次見麵都極度不愉快,而且還都是因為他的懷疑所致。
可隨著案件的推進,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薑緋的嫌疑幾乎已經被洗刷幹淨,這讓他再次見到男人時,多少有些尷尬。
“薑先生,我記得我並沒有邀請你。警署重地,請回吧。”
尷尬歸尷尬,可況天佑終究不是個長於變通的性格,一開口就是逐客令。
薑緋聞言,瞬間眯起了眼睛,被在身後的拳頭驀地攥緊。
這家夥真是記吃不記打,太欠揍了。。。。。。
這兩人就和前世有仇一般,三句話以內,肯定就得杠起來。
正打算上前出言嘲諷,走在他身前的馬小玲卻忽然伸手將他攔下。
“況sir,人是我帶來的。既然你不歡迎我們,那就告辭了~”
說完,她轉過身去,作勢欲走。
可薑緋看的清楚,背對著況天佑,馬小玲看向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還帶著一點邀功的意味。
沒想到女孩如此不給麵子,況天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黑著一張臉請二人回來。
沒辦法,眼下發生的事情,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隻能寄希望於馬小玲這個專業人士。
至於同樣展露過驅魔手段的薑緋,則被他有選擇性的忽略不計。
跟在況天佑身後,薑緋偷偷朝馬小玲比了個大拇指,低聲讚道:
“霸氣側露,不輸須眉。”
女孩聞言沒做回答,隻是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腳步似乎也輕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