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邊沒事了,攔在法醫身前的況天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收回護住身後的手,朝薑緋招呼道:
“喂,你沒事吧?”
剛才薑緋挺身而出救下馬小玲的舉動,讓況天佑對他有所改觀,隻是礙於最近幾次見麵過於不愉快,語氣還是有些生硬。
“死不了。但你那邊也別放鬆,那髒東西似乎不簡單。”
感受到對方態度上的變化,薑緋也不是多小氣的人,於是也暫時放下芥蒂,主動提醒了對方一嘴。
剛才的衝擊雖然很強,但還在常規物理範疇之內,薑緋自認接下裏沒有任何問題。
可直到現在,他背後那種酸麻痛癢之感都沒有消失。
如同上百隻的毒蟲,正在爭相恐後的往他背後的皮膚裏鑽咬。
這還是他一身銅皮鐵骨,換做常人,恐怕一秒鍾都挺不過去,就得被那詭異的力量給鑽進體內。
見他的模樣不似作假,深知薑緋厲害的況天佑自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警惕地注意起了四周。
“警報解除,那個東西並不在這裏,剛才應該是個意外。”
馬小玲轉身看向二人,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放鬆還是凝重。
“你。。。沒事吧?要不。。。把外套脫下來,我幫你看看。”
暫且確認沒了危險,女孩連忙關心起了薑緋的傷勢。
過去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她美人救狗熊。
像今天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曾經在電影裏看到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誰知真的遇上時,她終究還是沒逃過真香定律,一顆心揪在那裏,又心疼又自責。
“馬小玲啊馬小玲。。。虧你還是驅魔龍族的傳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心中有些自責,她不得不承認,剛才確實有些托大。
可天曉得這櫃子裏的怨氣會自行增長,更湊巧的是,櫃門上警察封條上的煞氣又恰巧將不住增長的怨氣給封印其中。
這就跟吹氣球一樣,早晚有爆的一天。
直到馬小玲揭掉了最後一根封條,擠壓許久的怨氣就成了被點燃的火藥,而那床架自然就被當成了炮彈,最終讓薑緋成了靶子。
聽到女孩的問詢,薑緋也沒什麼扭捏,站直身子後一把撕掉了風衣與穿在裏麵的休閑西裝,將成倒三角形的後背對向了她。
滿眼肉色晃的馬小玲有些眼暈,薑緋那身精煉勻稱的肌肉,對她這種未經人事的黃毛丫頭來講,有些過於刺激,以至於她甚至忽略了薑緋那異於常人的力量。
要知道,靠握力就能完成爆衣這種變態操作的,通常都隻出現在漫畫裏。
況天佑則是撇了撇嘴角,把目光轉向了窗邊。。。。。辣眼睛。。。
好在,馬小玲除了雛兒這個身份外,還是名職業天師,所以她的羞赧很快就被凝重所取代。
涉及專業,她沒再糾結男女之別,一步就邁到了薑緋身後,手中不知何時還多了一個堵著木塞的礦泉水瓶子。
拔掉木塞,馬小玲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右手捏了個劍指,隔空對準薑緋背後就是一指。
“收!”
嬌斥聲過後,一團巴掌大的紫黑色液體緩緩從薑緋的後背上被拔除,並順著瓶口被吸進了瓶子。
大約一分鍾左右,薑緋背後的酸麻感徹底消失,而馬小玲也重新把木塞堵在了瓶口。
“呼~~~搞定。”馬小玲的語氣終於帶上了一絲輕鬆。
瓶子裏,那液體詭異的緩慢旋轉著,粘稠。。。。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