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明佝僂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恐懼道:“小人不敢說謊,他們都可以證實小人所說。”
撒穆爾又問了些什麼,不過林青陽聽不懂這種語言,見到這個中東人將目光看向自己,林青陽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刀柄上。
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特殊人類,沒有和這種存在交手的經驗,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對方表露出殺意,自己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幹掉。
不過這種糟糕的局麵並沒有出現,撒穆爾對這些幸存者說了些什麼,揮了揮手,大隊人馬,返回那個土城。
不過林青陽注意到,這個中東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警惕之色。
既然對方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林青陽自然不會主動跳出來。
等這幾天發生了事情,讓營地的高層知道,那些家夥絕對會主動找自己。
到時候是走是留,隻能隨機應變了。
而且他急需了解關於這個世界更多的信息。
相對於加邁爾這樣的底層,那些大人物們肯定了解的更多一些。
營地內亂糟糟的,一個低矮的窩棚散亂的擁擠在一起,一個個衣衫襤褸的人類,好似行屍走肉一樣看不到一絲對未來的向往。
沒有多看一眼這些劫後餘生的同族之人。
整個營地內都充斥著絕望,這裏給林青陽感覺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憤怒,感受不到絲毫熟悉的地方。
撒穆爾將林青陽與加邁爾留了下來。
打量了林青陽一番,道:“東方人,在我們確定情況之前,你必須在我們的監管之下。”
聽著加邁爾的翻譯,林青陽點點頭:“可以,我希望能和你們的高層談談!”
撒穆爾聞言,冷冷的點點頭:“首領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
說完對加邁爾道:“平民,記住你的身份!”
說完讓人將兩人看管起來,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林青陽被安排到一個低矮的帳篷裏,一旁的加邁爾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在擔心什麼?”
加邁爾愣了下,道:“沒。。。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緊張。”
“你很害怕他們?”
加邁爾低著頭,沉默片刻道:“我隻是平民,這裏的秩序和曾經的世界不一樣,對於我這樣的平民,在這裏上民的一句話就能決定我的生死。”
從進入營地的那一刻,林青陽就大致猜到了這個營地的情況。
這裏的人類文明,早已經退化到了久遠的奴隸製時期。
雖然沒有真的見過奴隸製什麼模樣,但史書中奴隸的悲慘,自然也了解一些。
人類已經落得如此田地,還在玩特權階級那一套,這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沒接觸過權利的屁民階層,是無法理解那些大人物們的心理的。
在他看來,人類在危急存亡的時候,應該放下一切偏見,集中所有力量應對最為迫切的生存危機。
隻是這世間,又能有幾人為了崇高的理想與追求,放棄權傾天下的快感呢。